,果真在没有姜元靖身影的算计里看到了他的野心和阴毒。
女人有野心并不奇怪,否则后宫里的宫妃们也不会为了尊荣地位而相互算计了。
然而自前世子死后,而姜琰华未回来之前,这三年里文氏并不是没有考虑过从庶子里挑一个养在名下,最有可能成为世子的不外乎是已经长成的姜元赫和姜元靖。
他不信姜元靖一点心思都没有动过。
侯爷外放结束回到京中之后,算计不断,开始的时候还有元赫和元陵做了挡箭牌,两人离京之后的种种算计,可不会是侯爷另外两个才十岁下的小儿子能折腾起来的。
看了眼只会读书的儿子,眸中有漆黑的凝重:“从满天星害玉哥儿开始、沁雯与苏家之事,到厌胜之术、长白果毒害太夫人,再到镇国将军府的换新娘、碎喉案,每一次都是输,姜元靖当然着急了,可偏偏这个家里没有人站在他一边,那么他想扳倒行云馆,便只能来敲碎我们之间的关系。”
“而从孩子下手,最能让人失去理智。”
角几上的白瓷香炉静静燃着香料,细细绵绵的香气自镂雕之处缓缓腾升起,在烛火的光影里淡薄的如天上的浮云。
晚风吹拂,轻烟乍散,从前许多捉摸不定的事情,如今明晃晃落在眼前。
沁微点头道:“倘使闵六哥是真的死了,事情便更顺利了。因为,即便我们都知道闵六哥的死是旁人为了算计行云馆,可闵家、二嫂,甚至是咱们,伤心之下心中难免会有埋怨,是行云馆连累了闵六哥。”
“一旦两边的裂痕产生了,那么接下来害大嫂小产、害玉儿和二嫂腹中之子,都是顺理成章的报复之心下的算计了。而一旦又有身边的人露出獠牙来,咱们也好、大嫂也好,都怎么都说不清了!”
二夫人懂得如何镇压不安分的妾室,懂得如何让油滑又爱自抬身价的奴婢不闹事,但是这样隐蔽又环环相扣的算计到底也不曾经历过,如此听来不免心惊胆战的。
但她身为母亲,还是能懂得这一出算计背后的目的:“失去孩子的母亲,可未必还能保持理智啊!一旦我们两边儿对付起来,暮云斋便可坐收渔翁之利了!”
“重要的是,我们信不信对方已经不重要,一旦闹到沸反盈天时,所有人的名声便全毁了,那么仕途,也便毁了。族中那些站在姜元靖一边的耆老便可来闹,要求侯爷罢黜琰华的世子之位。”
元隐努力的把方才在行云馆听来的和现在听到梳理过,“没错。所有看似并不会要人性命的算计,其实背后都暗藏了毒瘤!”
闵氏温雅面孔上的神情似秋日红叶之上的清霜:“自从静业露面,姜元靖大约就已经猜到了我们是一早就看穿了他的。他会选择继续计划,只不过是因为他还有旁人没有察觉的杀招隐藏在大嫂身边,笃定自己一定会赢而已。”
二夫人拧起的眉峰里有冷凝的肃杀之气,不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