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了十余岁的小妻子相处,只能一味宠女儿般宠着她,渐渐的发现她温柔娇软之下有泼辣的一面,娇俏而爽利,这让一向见惯了温柔闺秀的他莫名有心跳加快的感觉。
毕竟年岁相差太多,洪继尧一直以为自己与他们的思维方式有较大的差距。
知道妻子和繁漪,两个看上起娇娇弱弱的小姑娘,一个将计就计便揭破了秦家的算计,彻底斩断他们的心思,便有一种刮目相看的惊诧。
才明白,年轻的只是他们的面孔,他们的只会是连母亲和长公主都夸赞的。
慢慢相处才发现,原来他们相处起来竟是这般轻松有趣,也终于明白怀熙在家里的时候为什么老念着他们了,看着他们眉目精彩,语言清爽,连自己一向稳重的心思也不觉轻松而欢快起来。
他侧首,请怀熙耳边轻语道:“难怪你喜欢与她们在一处,很有趣。”
怀熙今日一身深碧圆领及膝大袖长衫,小立领上绣以水绿卷须花纹,袖口滚边则点缀葡萄纹,下配一条浅青色织银百褶裙,深碧与浅清交叠,一举一动间恍若一池春水波光在摇曳。
她微歪臻首笑盈盈望着他,容颜面如一枝临水照颜的烟柳:“那当然,繁漪从来都是最可爱最聪明的人。”
繁漪没听到他们夫妇在咬什么耳朵。
忽想起一事来,便对另一桩消息有了猜想:“还有一桩是不是与侯府有关?”
怀熙又给丈夫一抹“我说的没错吧”的眼神,语调里有压抑不住的兴奋:“答对了!”
繁漪和琰华相视一眼,了然了。
姜沁昀果然行动了!
姜柔摇扇子的动作一顿,也来了兴趣:“什么了不得的消息,笑成这个样子。”
怀熙瞧着繁漪眸中一闪而过的笃定,便晓得这件事牵扯不到她们夫妇去,甚至很有可能还是她们的对手要倒霉了,但也不能把侯府的家丑扬出去,少不得还得影响了她们夫妇的名声。
捻着帕子的手轻轻掩了唇,小声道:“我们进门的时候正巧遇上赵国公夫人娘家小厮来送信儿,和赵国公夫人身边的妈妈在门口悉悉索索的在说话,好不着急是样子,隐约听着还有侯府的事儿,就在前院耽搁了一会儿,果真瞧着侯爷是与赵国公一同离开的,面色都不怎么好看呢!”
姜柔越发好奇,指头戳了戳繁漪的手肘:“搞什么呢?”
琰华看了桌上藤萝缠枝宽口碗里的枇杷,白中带着微黄的果皮上绒毛已经被洗去,尤带着一点水色,滚圆而莹亮,缓缓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酸甜气味。
一抬眼就看着妻子的眼神也落在了上头,又悄悄挪开了。
四下瞧了眼,从东南角的面架上取了雪白的软巾子沾了水,复又坐下,修长的指微曲着开始剥枇杷,去了核,又将紧贴果肉的一层影响口感的透明衣儿撕掉,把白色的果肉送到了妻子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