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这王威,看起来没一丝悲伤之意——想到任家如今只剩下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闺女,任发留下那许多肥的流油的财产,便立时知道王威为何不悲伤了。
他高兴都来不及。
陆恒摆了摆手:“甭废话,前面带路,去任发府上。”
王威忙道:“小的备了酒宴...”
陆恒道:“你自个儿回家慢慢吃。”
王威脸色一变,即堆起笑容:“是小的唐突,两位专员请跟我来。”
一路到了任发家,果然一幢大宅,镇子上绝无仅有。便是县城,陆恒也只知道黄四郎曾经那宅子比这大,其他的都未必能比得上任宅。
保安队的人守着门口,见王威带人来,连忙打开大门,一行人进去。见披麻戴孝,许多仆役来往。
皆神色各异,真心悲伤者少,心思各异者多。
任发一家老小几近死绝,只留下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儿,说起来也得亏有个保安队长王威镇着,否则这些仆役小厮早把任家半空,一哄而散了。
虽然王威未必存着好心,多半也想着一口把任发留下的财产吞了。
进了屋,见大厅已作灵堂。十余具尸体横陈,铺着白布盖着。有个梨花带雨、眼睛红肿的女孩儿,正跪着火盆前,惶然哭泣着,正烧纸。
王威忙走过去,低声道:“表妹,县里的专员来了。”
姑娘忙起身,盈盈一拜:“小女子任婷婷,见过两位专员。”
虽是镇子姑娘,但任发家大业大,也算是个大家闺秀。脸蛋清秀,十分好看,更兼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林九英摆了摆手,三步并作两脚,来到尸体前,掀开一块白布,便见白布盖着的尸体,果然干瘪焦黄。
他回过头,对陆恒道:“陆师弟,就是那贼人动的手!”
他又把其他的白布掀开,果然看到一具孕妇的尸体,睁大着眼睛不肯瞑目,胸腹之下斗大个窟窿,也是婴儿被取走了去!
仔细问过,知道这孕妇是任发小妾,婴儿已有八个多月,眼看待产。
林九英皱着眉,仔细询问了孕妇的情况,任婷婷知道的不多,但任家的管家却知道的清楚。
林九英掐指算了一算,把陆恒拉到一边,低声说:“广州那几个被害的婴儿,我也做过了解,之前没大反应过来,此时看来,这贼人杀孕妇取婴儿,具有很强的目的性。这些婴儿的生辰八字,都在同日同时!”
陆恒凝眉:“贼人取生辰八字同日同时的婴儿,莫非是为了修炼邪法?”
林九英道:“必是如此!”
他忧虑深深:“也不知道这恶贼要取多少婴儿才能修成...他若修成邪法,必定难以应付。”
陆恒倒不在意好不好应付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