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完全无法联系,他却敏锐的察觉到了那一魂一魄的异常,并且精准的猜到了自己会来的地方。
明溪只是声音温和地安慰着,示意他们先进来:“云姑娘对我有所堤防也是在常理之中,但是关于萧千夜一事,我却必须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关系着飞垣的存亡,而我……是飞垣的王。”
云潇默默按住沥空剑,眼里闪过一丝雪亮的杀气,就连萧奕白也被她的眼神震慑,一时间本能的想护在明溪身前。
“别急着对我动手呀。”明溪淡然的抬手,日冕之剑在他指尖微微凝聚,但又始终无法成型,他自嘲的笑了笑,道,“你看,其实我并没有什么自保的能力,就连日冕之剑也不能真正出鞘,你若是真的想杀我,现在动手无人能阻止,但我并不想与你为敌,也不想和萧千夜为敌,自我有意提拔他的那一天开始,就不想轻易的……让他成为弃子。”
云潇这才将凛冽的敌意微微收敛,不经意的触碰到了手上金色的指环,心里咯噔一下——她自小是借着沉月之力安然长大,随后又借着日轮之力缓解痛苦,从某种角度而言,这个陌生的皇室确实对自己的一生至关重要。
“我稍微听说了一些事情。”明溪凝视着她,“那时候的夜王本意是要带走萧奕白,是他以自身作为交换,答应了夜王破除封印的要求。”
明溪在说话的同时也一直观察着云潇的细微变化,果然这个不谙世事的女子脸上出现了一闪而过的忧郁,他吐出无声叹息,接道:“我是否可以将此事理解为、他为了能救自己的大哥,可以牺牲整座飞垣?甚至连他曾经在意的那些属下、同僚都可以一并舍弃,只因为这个唯一的兄长,比一切更重要?”
云潇隐有怒意,低道:“陛下若是真的这么觉得,是否现在就该除之而后快?”
“可我就是不这么认为,才会在这里等你们。”明溪灿然笑起,摇头,“云姑娘,你可真是跟萧千夜一模一样,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完全不懂得人心复杂的啊,我只是稍微试探你一下,就差不多知道大概情况了。”
“明溪……”萧奕白低声制止,担心两人会再起冲突。
明溪已经悄然起身往外走去,淡道:“你带她来这里多半是为了一些不能见人的邪术吧……我在外面等你。”
“站住!”沥空剑拦下他即将离开的脚步,云潇斥责道,“陛下心思缜密,恕云潇见识浅薄确实不能看透,还请您有话直说,我并不喜欢拐弯抹角。”
“凤姬……”赫然间,明溪的眼眸电一般亮起,脱口念出一个名字。
“姐姐?”云潇疑惑的皱了一下眉,但见面前的人收敛了全部的情绪,像一尊冰冷的石像,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凤姬曾在结盟的那一天就说过这样的话,她会以自己代替阵眼里的古代种,阵眼是可以换人的,这或许就是萧千夜忽然转性,答应夜王要求的理由。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