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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向常山使了个眼色,常山虽不情愿,却也不得不退出去。
最后,那个蒙面丫鬟去关上了门。
燕离对鱼幼薇心存反感,本想讽刺一二,但想了想又作罢,道:“你可知道出处?”
“正想问先生从何得来。”鱼幼薇轻轻问道。
燕离道:“偶见记于一本古籍上。”
“那古籍所在何处?”鱼幼薇问。
“不慎烧着了,就是一些趣闻读物,也没太在意。”燕离顿了顿,又问了一遍,“鱼大家可知道那词出处?”
鱼幼薇笑着说:“曾在一本古籍上看过记载,说是一位名叫‘玄玄子’的修行者所著。”
燕离问:“那古籍所在何处?”
鱼幼薇掩唇笑道:“也和先生一样,不慎烧着了。”
虽同为花魁,但燕离心里却知对方与李香君不同,是个厉害人物。他眼珠子一转,道:“这个世上不存在寡淡无欲的人。不论什么人,总是拥有好奇心,在下一介武夫,也不能免俗,不知姑娘身边这位,缘何蒙着面纱,可有不方便的地方?”
那蒙面女子一动也不动,一声也不吭,只是看燕离的眼神微有变化。
鱼幼薇有些意外,饶是她洞明世事,也不知燕离在试探些什么,于是道:“翠儿是高山族的人。”
高山族是一个少数族群,这一族群有个十分古怪的规矩,自出生开始,都要蒙面纱或面具,一辈子只能在新婚之夜,由丈夫或妻子揭开一次,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看到它们的脸,如果坏了规矩,据说会被先祖所诅咒。
至于诅咒的下场是怎样,却没有多少人知道。
燕离也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个古怪的族群,没想到今天亲眼见到了。
鱼幼薇忽然轻笑一声,道:“先生莫不是看上翠儿了?她自小在我身边长大,耳濡目染,多少懂得一些雅趣,先生想写字,她能磨墨,先生想抚琴,她亦懂得欣赏。不说别的,那天彩云坊门口,先生一曲《醉渔唱晚》,便令她念念不忘。”
蒙面女子仍是一声不吭,虽看不见她的脸,但眼神里的羞怯,却是无法掩饰的。
鱼幼薇唇角微漾,笑意莫名,“若先生不嫌弃,奴家愿忍痛割爱,让她追随先生,做个红袖添香的丫鬟,也是她的造化。”
燕离不置可否道:“我有什么价值呢?”
他从不妄自菲薄,也从不自视甚高。
他比谁都清醒,因为不清醒的话,早就死不止一百遍了。
“奴家今次登门,确实有一件事想请先生帮忙。”鱼幼薇轻轻地说。
燕离道:“鱼大家屈尊光降,我自然乐于‘垂询’;然而我能力有限,说不出什么豪言壮语,自顾尚且不暇,实在无能为力。”
鱼幼薇道:“先生不妨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