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命运。
“问问邓州军士可愿改编,不愿的原地解散了吧,愿意改编的暂时给个编号组织一下,暂时负责城防诸事。”
“诺。”
“把营中诸将等人带过来。”张军大步走进州衙,走到门口一顿,又扭头过来说:“邓州军将伤了的也要救治,同时摸摸底。”
孙福达应了一声,明白了张军的意思,掉头上马去安排。
占领州衙的是牙营,刺史还有上佐长史,诸曹参军,录事参军以及录事等官吏这会儿都老老实实的集中在二堂院子里等候发落。
邓州属于中州,刺史是正四品下,权力很大,可以独断州内军政税收诸事,本身是亦文亦武的职务。
唐代的文武官员之间很模糊,并没有清晰划分。
不过因为李希烈造反称楚帝,这里的官员不管是不是主动或者自愿,都已经属于逆属了。
张军穿过庭院,站在大堂的后阶上打量了几眼这些邓州的官员:“刺史何在?”
“某在此。”
“长史可在?”
“在。”
“刺史家眷可在?”
“居于后堂,通家二十五口俱全。”一个牙兵过来汇报了一下。
“可曾审过了?”
“并未。”
张军点了点头,扭头看向这位刺史:“可有附逆不道之行事?”
“某是唐官,只是通州为贼所占,反抗不得,况诸县户政也需打理,并未有不道之事。”
“诸县生计如何?”
“户丁去了三成,田亩近半荒弃。”
“诸县令丞尉吏可都熟悉?”
“李贼并未重新任命吏官,只是驻军于此索取粮饷物料,其间偶有抢掠,城外民户多有弃家逃避。”
张军点了点头,负着手迈步走下石阶,一个一个打量了一遍这些官吏,并未看到眼神极力躲避的人,大都敢和他对视。
“姚詹已经伏首,某将率军去取唐州,沿途各县需安排人马示路,亦需在诸县公仓收缴粮料……长史与司仓随军吧。
你等现在均为待罪之身,还是认真表现以求敕免。刺史全力恢复民政为要,同时兼戎一下兵事。城中军营稍后便暂交与你。”
“诺。未敢称呼。”
“某乃凤翔张增,奉敕平荡淮西。你等好生做事,待某回京自是如实上书明示。”
“谢过节下,某等自当尽力,本就是吾等职责。”
“姚詹营中诸将,可有祸乱不堪之徒?”
“回节下,并无实证,唯偶有抢掠。”
张军皱了皱眉头。大唐啊,从上到下从文到武,就没有一个官员会把军队抢掠当成大事儿,都感觉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