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最重要?皇家的脸面哪。很多事是做得说不得的,提都不能提。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盘香炉缓缓的释放着薰香,耳边传来一阵击罄的清鸣声,是尼寺里的女道人在诵经了。
张军猛的一怔,侧头静静的听着一声一声的罄音,心头迷雾瞬间散尽,说不出的通畅起来。
珠帘一挑,升平扶着洗净了头发和脸,又重新化了淡妆的郜国大长公主出来。
这会儿看着就顺眼多了,也不知道把脸刷成瓷白,再画上又粗又浓又高挑的眉毛,把整个脸抹的像猴腚一样再画上伤口一样的斜红有什么美的。
关键是那血红色的樱口描成了花瓣一样的形状,怎么看都不正经。
“铅华有毒,大长公主若想多活些时日,日后便不要再施用了,”张军心里有了定数,轻松起来:“而且易引起敏感。
软木损伤头皮,油渍污染头发且易生虫,尚有异味,都是极其伤身的事情。”
“外相有事请讲。”郜国公主虽然不那么生气了,也不想给张国什么好脸色。
“也好。”张军点了点头,看了看走到近前毫不顾忌来挽自己手臂的升平,沉吟了一下说:“大长公主,向陛下请至凤翔出家修道吧。”
“嗯?”两位公主都惊异的看向张军。
“我朝公主素来有出家修道之美,现在四海升平,大长公主孓然一身,不妨修道以为皇家祈福,以佑天下。”
“若何?”不用郜国,升平就问了出来。
“某此次来寻见大长公主,本是受萧侍郎之请。大长公主相郎颇众,自是心中有数,又身为太子妃母……萧侍郎乃求某来救命。”
郜国大长公主面色剧变,紧紧的盯着张军。
“此事某亦为难,实在是不可为。思来想去,惟有在凤翔,某或可庇护一二,而大长公主远离宫阙,自可少人非议。”
张军顿了顿,握住升平暗掇掇伸过来的小手:“凤翔罢佛,收拢诸寺,救得寺婢无数,大长公主正好可以约束其中,其善甚大。”
“即是寺婢,如何安生?”
“有家归家,无家者可纺棉织布,制衣缝裙,但交与大长公主打理便是,一为生计,二为府计,三为国计。”
“奴,如何得知实情?”大长公主将信将疑。
“殿下可寻萧侍郎问询便是,萧侍郎一恐己身,二怖从弟遗孤,三思太子将末。对殿下,到是不得已为之。”
“相公贵为外相之首,握天下雄兵,皇兄之倚仗,何必来讨趣姑母?”升平是相信张军的,帮着说起了话。
张军点了点头:“此事某已尽力,不枉萧侍郎了,如何为之,殿下自行思考吧。”
大长公主想了想,有些哀怨起来,看了张军一眼:“未知时日几何?”
张军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