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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辞行之时,陛下甚忧虑,夜不能眠,常自兴叹。”霍仙鸣好像在自言自语一样,又说了一句。
“陛下何忧?”张军看向霍仙鸣。
张军感觉李适是在愁自己的势力太大,而他又没有制约的办法,而且现在即使有办法也不敢用,还得靠他打仗。
人都是矛盾的,即使再信任赏识的人,也难免不时的生起一些复杂的念头来,何况还是个刚从国患当中走出来的皇帝。
“若相公辞去,朝中难免动荡。”霍仙鸣摇了摇头:“相公以下,服众者寥寥。”
这个到是也有可能。
首宰的位置太重要了,是皇帝和大臣之间的桥梁,也是国家的定海神针,要能让皇帝全心信服,又要能服众令诸相信服,要能随时协调皇帝和诸相之间的思维冲突。
“陛下多虑了,可以继承相位的人不少,”
张军想了想,还是把想法说了出来:“某在禁中就和陛下说过,泌,贽,滉,巢父诸人皆可为相,若是陛下疑虑……”
张军皱了皱眉头,在脑海中一个一个的翻阅大臣的资料:“某或者举荐一人。”
“谁?”霍仙鸣看向张军。
他还真没想到张军会这么说,推举首宰这可不是小事儿,可以说责任重大……何止是重大,从来就没有人干过。
这让皇帝怎么想?首宰你都帮我选了?那你干脆来替我把皇帝坐了得了呗?
“大监可知曹王皋?”
霍仙鸣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荆南节镇,曹王之后。”
张军点点头:“正是,若李相公请辞,陛下忧心首宰,某推举曹王。此事可由陛下与李相参谋。某与曹王素无勾连。
泌,贽,滉,巢父诸人可为次辅之相,再加上从一,复,延赏等,朝中自然青黄有接更迭有序矣。”
张军笑了笑:“大监可是惊疑某乱涉朝政?某必不会入朝,惟军事已是尽力,诸镇诸州吏治都没有精力去干涉,所以不怕被菲议。”
这话要是别人说,霍仙鸣必定会在心里打个问号,但是张军说出来他却是不得不信。
事实就摆在那里,除了凤翔一府,张军别说打下来的地盘,自己的节镇也把官员任命交给了皇帝,从来不加干涉。
这可不是小事儿,如果心有异想,或者稍微有点私心的都不可能做得到这么干脆果断。
虽然各镇州县还是得遵从凤翔府的命令指示施政,但肯定会和吏部相公们有沟通汇报的,可以说张军一举一动都会有无数人在监视着。
天下节度使谁敢?张军就这么痛痛快快大大方方的做出来了。
如果谁敢说张军有异谋,都不用张军反驳,李适和众相都能啐他一脸。就是这么坦荡。
“那……某就如实奏表?”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