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相。”
“如何?”
“城外未现敌踪,探马已经派出,尚未见归来。”
“可有详细盘问?”
“已经问询数遍,均言唐军夺城,言只闻霹雳数声,城池倾覆,兵勇死伤无数以至溃散奔逃……
连唐军的影子都没见到,也未知兵力如何,主将何人。”
“诸城尽陷?”尚结那囊的眉头都要拧成麻花了,一切显得太水可思议。昨日还风平浪静,谁知忽然间就变了天。
“……奴下不敢确认。大相,奴下留此据守,大相带铁甲军驻防会州吧?”
“敌情未明,”尚结那囊顿住,摇了摇头:“此时怕已经晚了,皋兰若失,鸣沙孤城一座……怎的如此突然?”
他深皱着眉头,扭头看向墙上的军事地图:“可有原州萧关部的消息?”
“并无。溃此残兵均为长乐安乐诸州所部。要不,奴下再派人去萧关一探?”
尚结那囊吁了口气,缓缓摇了摇头:“怕是已经不测,为时已晚。你着人沿河往会州探看一番,若遇唐军万匆纠缠,及时来报。”
“诺。”
“城防如何?”
“儿郎们已做好了准备,大相放心,唐军也只会突袭不备,便要他在此磕得头破血流。”
结赞那囊又点了点头,探出袖口的右手在空中抓了几抓,心里盘算着兵力和物资。吐蕃官员的衣服,袖子能垂到脚面。
因为准备在开春展开攻势,鸣沙城里物资准备的还是比较充沛的,粮草械物一应俱全,到是完全够大军消耗。
虽然他心中隐隐有一些不安,但想不出来差处,只当是因为突然意外。
主要是这个时代的人对攻城守城有着完善的固定套路,也想不出来其他可能。哪怕是围城,只要物资充足也不足以使守军慌乱。
“唉,”他叹了口气:“某却是小看了唐将,只想借着冰雪把大军掩饰在此,待开春攻其不意,未曾想还是走露了风声。”
他原地转了两圈:“此将到也果敢,敢在此时展开攻击,某到是想见上一见……不像李晟马燧诸人的手笔。”
“管他是谁。”吐将撇了撇嘴:“某便着人去萧关,正好两面夹击。萧关非长乐诸城相比,某以为唐将亦未敢轻动。”
“怕不是那位朔方新节镇。张增。”结赞那囊思索着:“此人以前素未听闻,却是突然跳将出来,处事行径某到是陌生的紧。”
“大相,某可着人去萧关引兵?”吐将追问了一句。
他不相信萧关能这么快陷落,也不相信唐军敢在这种天气里两边同时攻城,这可不是夏天,所以还是想去探看一下。
“大论不信某言?”结赞那囊看了吐将一眼:“那便着人去看看吧……就怕是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