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手脚,足以瞒天过海。
不少礼部的官员站在人群中开口维护起李文治。
“李尚书说得对,科举必须保持公平公正!”
“那个姚合就算是州试解元,省试也可能发挥失常,他不总结自己失败的原因,却因此跳河自尽,这样的人就算入了官场也注定不会有作为。”
“韩大人说得有理,下官很是赞同,总之安王殿下不能因此污蔑尚书大人。”
“...”
杨安没有理会众人的议论声,神色依旧很淡定,从袖中取出一沓叠在一起的纸张,缓缓将其展开,继续道:
“父皇,这六张乃是当年省试第一以及姚合的答卷,儿臣斗胆,想请您重新批阅。”
蜀皇微微颔首,给谭忠使了个眼色,后者很快就将这些泛黄的卷子拿了上来。
他接过之后浏览起来,当年因为叛乱,自己便将这届科举全权交给礼部去办,后来也听说过有不少学子提出不满,但由于战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片刻后,蜀皇将答卷递给谭忠,愠怒地看向李文治,沉声问道:
“李文治,给朕一个解释!”
李文治赶忙将头埋下,朗声道:
“陛下,老臣冤枉,这两份答卷必然是安王殿下伪造的,真正的答卷还存放在礼部啊!”
杨安露出一道人畜无害的笑容,言道:
“李大人,这两份答卷是我在密守司中翻出来的,你可不能污蔑我啊!”
闻言,李文治再次瞪圆了眼睛,密守司中怎么可能存放着科举的原稿?呼出一口浊气,迅速调整好情绪,不紧不慢地回道:
“那便是当届的考官判卷出了问题,老臣监督不力,理应受罚,陛下,但是老臣并未徇私舞弊啊。”
不等蜀皇回话,杨安便冷笑一声,轻甩衣袖向前走出一步,看着李文治言道:
“李文治,事到如今还想抵赖,那我们就一件事一件事来说。”
“六年前,你欲要拉拢原本最有希望夺魁的姚合,但人家没有搭理你,故而,你在省试上一手遮天,将姚合压到第九,转而扶持了另一位才子,祝他登上甲榜第一,在殿试结束后,更是将自己的孙女许配给了他,这人便是如今的兵部侍郎,黄屿。”
“事后,姚合在衙门外连敲六日鸣冤鼓,可当时举国都在忙着反叛的事情,县令压根没有将他当回事,终于在第七日,你派人将他杀害在城北的遥水桥上,最后却成了世人口中的‘郁郁寡欢,跳河自尽’!”
他一语未尽,站在一旁的杨乾立刻伸出手指着他喊道:
“杨安,金殿上岂容你信口开河?”
但杨乾话音刚落,便听到蜀皇的训斥声。
“此事与你无关,给朕退下,杨安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