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喊道:
“够了,你只不过是个芝麻大的小官而已,有什么资格训斥我,本世子敬你才叫你一声先生,不然你连给本世子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陆知节没想到学生竟然会这么对他说话,顿时被气得面红耳赤,将书本放在桌子上,拿起戒尺走了过去。
“《蜀礼》有云,不尊恩师者与禽兽无异,世子殿下,您可以看不起下官,但在这里,我是你的老师,你既然犯了错,为师便有惩戒之权,伸出手来。”
听到对方要打自己的板子,杨炯立即将手紧缩在衣袖中,朗声喊道:
“陆知节,你要知道,如果我告诉父王,你这个教授也就做到头了!”
陆知节神色淡然,沉声道:
“再说一遍,伸手!”
不知是被他的气势给吓到,还是故意而为之,杨炯竟然直接双手抱膝,蹲在地上,又嚎啕大哭起来。
“救命啊,救命啊!”
他的哭声很快就引来了在外闲逛的大学士,赵勤小跑到教室之中,观察几眼情况后,赶忙将杨炯扶了起来,盯着陆知节问道:
“怎么回事?”
陆知节将戒尺放在桌子上,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解释了一遍。
赵勤听完后,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几眼,杨炯可是贤王世子,地位尊贵,陆知节区区一个八品的国子监博士竟然敢惹他,叹息一声,将后者拽到一旁,轻声道:
“陆大人啊,你还是快些向世子殿下道个歉吧,这件事也就过去了,要不然你这顶乌纱帽估计也保不住啊!”
陆知节冷哼一声,回道:
“世子殿下如今已是舞勺之龄,连尊师重道的道理都不懂,又何提入朝为官?”
“够了,陆知节,你以前也不过是个礼部的主事而已,现在更是个连职权都没有的八品博士,世子殿下身份尊贵,岂是你能随意侮辱?今日若是不道歉,你便能滚出国子监了!”
听到赵勤的话,坐在椅子上的杨炯得意一笑,还不忘对陆知节吐吐舌头,眼神中满是不屑。
陆知节轻摆棕黑色的官服,倒退两步,轻轻点了两下头,自嘲道:
“若是连人都做不会,又何提为官,也对,如今的朝堂上有太多这样的庸才,最终连累的还是百姓啊!”
赵勤神色微变,怒道:
“放肆,陆知节,本官原本打算看在你为人老实,做事也算稳重的份上,才让你离开国子监,没想到你竟然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既然如此,你便不用走了,本官定会将你的原话一句不落的转告给祭酒大人,下辈子就等着在牢狱中度过吧!”
闻言,课堂上的一些皇室子弟纷纷小声劝慰起来。
“陆教授,您还是向王兄道个歉吧!”
“是啊,我们还想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