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不再怪为娘就好。”
“有什么可怪的?孩儿的遭遇,是个思维正常的人,都会怀疑的吧?所以,没什么的。就连孩儿自己,都觉得如同活在梦中一样……”
可不是嘛,如果这真的是一个梦的话,祁陆希望能够尽快醒来,免得他心里继续遭罪……
又说了几个改编后的笑话,这才逗得张氏破涕为笑,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胳膊:“你呀你,即便是失忆了,这滑头的性子倒是没变!”
祁陆干笑两声,没敢接话。
多说多错,怂就完事了。
气氛回暖,母子两人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在一起聊了起来。
而大部分都是张氏在说,说的大多都是他的童年趣事。
而祁陆也对前身的经历比较感兴趣,认真的听着,不时地追问几句,以便弄清楚前身的事情,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尊重。
毕竟,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对方曾经存在过了……
“夫人……夫人……”
他们正聊的开心,管家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老爷来信了!”
张氏起身,目光中似有愤怒一闪即逝,随即隐没下来,“陆儿,你先歇着就是,为娘去看看。”
儿子瘫痪了,当爹的却没有回来的意思,只是传递了书信回来。这等行径,让张氏心中不快。
“一起去吧,我也想听听……爹在信里说了些什么。”
将落雁唤来,推上了轮椅,母子二人随后出了小楼,向着前宅客厅走去。
因为是在自己家里,又是青天白日的,自然不需要太多人随行。就连姬无厉都觉得窥探人家家务事也不算回事,因此也并未随同而来。
来送信的是一名身着锁子甲、面容粗糙的兵士,在见到张氏之后,连忙行礼:“末将田大富,见过大夫人。”
说罢,将火漆封住的书信从怀中取出,毕恭毕敬的交给张氏。
“多谢将军了。”
张氏道谢,可是当她打开信封一看,顿时脸色苍白,银牙紧咬。
“夫人可有回信交予大人?末将可一并带回去。”
“恩?哦……”
张氏回过神来,神色不自然的笑了一下,“有劳将军,此事无需回信,只是请带个话回去,就说……我……知错。”
知错?
祁陆眉头微微一皱,只是碍于有其他人在场,倒也不好多问。
等将那人送下去歇息之后,这才开口询问:“信中说了什么?”
“没什么,你好好养伤就是,娘还等着你尽快恢复呢。”
祁陆可没有这么单纯,眼神中渐渐有了冷色,只是嘴角却挂着笑:“他是不是在信中训斥您管教无方,骂我只知惹是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