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病来如山倒。
李不医不敢怠慢,朝着县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一口气跑了七八公里,陈老八有些口渴难耐。
“孩子,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你把我放下来再去找水,这样快点。”
李不医点点头,在路旁寻了座废弃的庙宇,将陈老八安顿下来,这才出去寻水。
四周荒山野岭,道路难行,李不医跑了五六公里山路才找到水源,然而,当他回到观音庙时,却不见陈老八的身影。
李不医急坏了,将四周找了遍也没寻到陈老八的踪迹。
“难道是陈家沟的人追来,将陈老八抓回去了?”
李不医心中猜测,准备返回陈家沟要人,转身之际,突然看到一株花上有几滴鲜血。
鲜血夹在两片花瓣中间,还未干枯,李不医辨别了一下,应该是陈老八的鲜血。
“不好!莫非陈老八被狼叼走了?”
李不医立即遁着血迹追击,一直追到太阳下山,被一座立在山腰的大寨子拦住去路。
血迹一直延伸进了寨子,显然陈老八身在寨内。
只是这座大寨子住的并非普通百姓,而是一伙山匪。
门外有五六个手持大刀的恶汉站岗放哨,寨内情况不明,李不医没有轻举妄动。
一直等到天色彻底黑下来,守卫换班松懈之时,李不医寨子绕到一侧,跃过木墙,进入山寨。
借着月光,李不医循着血迹,一路潜行至山寨大殿门外。
殿内声音噪杂,有五七名山匪正在吃酒划拳,陈老八被绳子捆在殿内一根柱子上,人已经昏迷了,上衣还被脱去,皮肉上有不少鞭痕。
一名瘦小汉子端着一盆水走到陈老八身前,自言自语道。
“大王们在喝酒吃肉,事后免不了要喝人心做的醒酒汤。”
“但凡人心,都是用热血裹着,必须用凉水泼散了才是脆的,你虽然老了点,但勉强能用,”
瘦小汉子用手捧起一些水拍在陈老八胸口,凉水袭身,陈老八被刺激的立时苏醒过来。
陈老八双眼圆睁,目光看向殿外,瘦小汉子以为陈老八吓傻了,道:“别害怕,眼睛一闭就过去了,就是几息的事情,呆会下了地府,阎王爷爷问起谁杀的你,你就说是黑风寨的大王杀得你,别说我啊,我也是奉命行……”
‘事’字还说出口,他整个人就顿住了。
只见一柄尺长的飞刀扎在瘦小汉子的心口,瘦小汉子喉咙动了动,扑倒在陈老八身上,至死都没出口呼救。
“王三,你他娘的怎么回事,心挖出来了没有?呀,你是谁?”
一名喝酒的中年大汉正要询问瘦小汉子,却看到一名半大小子走进大殿,立即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向半大小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