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消失了。
倒也不是落英怕死,母亲还在孤鹜岛受苦,父亲是谁到现在还没有问明白,她自觉身上的责任也很大,不能轻言生死。
迟疑着脚步走下高高的神殿玉阶,落英纠结而孤独,与正好匆匆赶来的长乘迎面相遇了。
长乘脸色又黑了一份,更有炎火山守山神君的风韵了,一笑之下牙齿格外亮白。
听说长乘神君经常拿炎火山的石晶,和玉山最寒冷高峰上的冰晶,配制了专门用来美白牙齿的一种神器,在昆仑之外的受欢迎程度已经飙升到一物难求的地步,且如今都有价无市了。
这当然也是听开明说的,真假与否落英也不敢问。
长乘拾阶而上,落英远远的就在玉阶平台处候着了,待长乘行过她恭恭敬敬施了一礼,把自己的姿态放到了最低。
本以为长乘步履匆匆,根本无暇顾及她这样的小虾米,但长乘就是出乎意料地停住了脚步,站在落英面前打量着她。
“你母亲真是碧痕神君?”长乘问。
落英略有些出神,想不到长乘会问她。
长乘很有耐心,接着问了一遍:“你真是碧痕的女儿?”
这次,落英已经调整好了心态,低眉顺眼地回答:“禀神君,正是。”
长乘眼里风云交汇,眼神复杂地盯着落英:“是你母亲让你到昆仑来的,还是因为瑶姬对吗?”
落英点点头:“是,母亲让我和瑶姬结拜了姊妹,在孤鹜岛的时候我曾是瑶姬的侍女。”
“孤鹜岛,结拜……”长乘玩味一二,抬步继续往神殿而去,漫不经心丢下一句:
“你不要走开,迟些我还有话问你。”
落英自是应了,乖巧地站在原地,果然没敢再乱走一步。
长乘赶到神殿之时,少昊卧在玉座中已是憔悴不堪,一头长发白了一半,面容更是半边形如枯槁,看起来十分骇人。
“帝君,您这般……”长乘近前,痛心而关切:“还是失败了吗?”
少昊睁开眼睛淡淡一笑,更增面容之古怪可怕,他苦笑着道:
“功亏一篑。也许东华说得对,我的伤势总归还是道心不够圆满。”
长乘并不这么认为:“那也不然,以小神看,您的伤势与道心关系不大。”
少昊眼神看过来,自嘲道:“你是否又要说劫数难逃了?”
“生死易渡,情劫难了啊帝君。”
长乘诚恳道:“东华帝君是何等样的古神,他能窥得的天机,您当相信才是。”
少昊嗤之以鼻:“胡扯!我与东华自来玩笑惯了的,他的话你也信。”
“可是……”长乘扫视着少昊的面颊,更为恳切道:“现在帝君您这个样子,该当如何疗养才能恢复到您之前的风采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