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发现刘彻趁机抹了几把眼泪,镇定了一下情绪,这才转过身来,一屁股坐在了床榻之上。
“病已,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私自铸造龙凤之皇家御用之图,你该当何罪?”
桑弘羊听了,惊得急忙瞥头去瞧一旁的刘病已,却见他丝毫不为所动,甚至嘴角还有一丝笑意。
桑弘羊心里发急:“哎呀,这小子疯了吗?难道痴傻了不成?”
同样跪着的苏文却微微点了点头,心下高兴着呢,终于逮住你这个小子的把柄了,现在该轮到你死了吧。
苏文还在为刚才没有利用好昔阳家的事情而悔恨恼怒,没想到老天爷还是给他安排了这么一个大惊喜。
这下的罪过可是坐实了,而且是皇上亲自督查到的,谅你有千万能耐也跑不掉了。
霍光一向与任何人都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态度,也就对眼前的这一幕没什么感情色彩。他的内心深处还沉浸在为这件巧夺天工的美物之中,无法自拔。
众人各怀心思,唯独刘病已仍旧不慌不忙地回到:“陛下,床榻有些微凉,待草民编织好了床褥垫子铺上后,陛下才能安卧,另外,还要记得夏日万不可铺凉苇席,这小叶紫檀木本身就有纳凉的功效。还有,这紫檀气味对陛下的气息有良好的治疗功效,能助陛下益寿延年。”
“等一等!”刘彻有点儿糊涂了,“朕且问你,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床榻是为朕做的?”
“当然,曾孙本来就是想着等曾祖的寿诞之时敬献到长安的。”
“朕的寿诞?如今才三月,恐怕并非如此吧?”刘彻的怀疑毛病突然又犯了。
“曾祖的生辰,曾孙记得清清楚楚。”
“你说,朕的寿诞是何时?”
“曾祖的生日是乙酉之岁七月七日平旦时。”刘病已回答到。
刘彻一听,惊讶不已,瞪大了眼睛瞧着匍匐在地面上的刘病已,良久无话。
“曾孙之所以这么着急赶制出来,是因为小叶紫檀需要放置至少半年时间,才能将浓郁香味更加浓厚。”
刘病已这般回答,刘彻心花怒放,不由得站起身来,再次打量起这个庞大的床榻了,此时换了另一个微妙的心境,自然看得格外认真。
“霍爱卿,这是不是描述的匈奴被征之事?”刘彻问到,但他见到身旁没有人,而几人都跪在远处时,顿时像个孩子一样,“哎呀,你们这是做什么,都起来。”
“谢陛下!”众人起身。
刘彻仰头看了会儿上方雕刻的天宫场景,忽然见众人还是站在远处,这才又扭头,不耐烦地说到:“哎呀,你们过来,都过来,陪朕瞧瞧这些精美的图画。”
……
几人陪着刘彻兴奋地将床榻细细观赏几遍后,刘彻突然反问:“病儿,你什么时候跟朕运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