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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病已将有瑕疵的纸浆重新丢进水缸里打散了。
刘病已又取过一块儿案板,放在纸浆最上面,随后双手压在上面,又一屁股坐在了案板上。
纸浆里面的水纷纷被积压出来。
挤得差不多了,刘病已又搬来一块儿大青石,压在上面。
望着一层又一层好不容易弄出来的东西被大石压成了一个整体,罗百义摇了摇头,“老夫阅历无数,至于这件东西,还是看不懂啊!”
程谦也是一脸的纳闷,着急地央求到:“主公,您还是给我们揭晓谜底吧,我们快要被郁闷死了。”
眼看着纸浆里的水分被积压地差不多,刘病已这才搬掉了大石块儿,取下案板,将纸浆一张又一张地小心翼翼揭起来,贴在旁侧平整的墙壁上,又用事先做好的刷子将纸浆刷平整了。
罗百义和程谦有模学样地也这般操作。
他们边忙碌着边摇头,始终看不出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罗百义则将这纸浆放在太阳底下仔细研究起来,众多纤维错综复杂地纠缠在了一起,构成了一个浓缩的千山万水图,细细看去犹如秋季里的万千芦苇,又如密不透风的森林。
等三人将纸浆全部贴在墙上时,先前贴上去的在阳光和高温炙烤下,已经初步成型。
刘病已小心翼翼地揭下来,放在阳光下一照,薄如蝉翼的纸张,轻薄软绵,温软光滑,透着细腻与十足的韧劲,黄橙橙的暖色凸显尊贵与大气。后期只要再加一些漂白之物,便可制作出色泽洁白的纸张来。
刘病已望着久违的纸张,忽然想起了前生的厕纸,餐巾纸,还有能够蜷曲起来一手握住的书本。
刘病已眼睛有些湿润了。这样的东西在前世司空见惯,万万没想到此世却是黄金一样珍贵无比。
刘病已将手中的纸张递给了罗百义和程谦。两人小心翼翼地捏着纸张,露出了无比震惊的喜色。
“这……这到底是何神物?”
刘病已微微一笑,随后对两人说道:“想知道这是何物,跟我来!”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露出了欣喜之色,刚忙跟随刘病已进入书房。
刘病已将纸张铺在桌面上,取过毛笔,在上面下起了字儿。
“寒溪浸楮舂夜月,敲冰举帘匀割脂。焙乾坚滑若铺玉,一幅百钱曾不疑。”
当程谦和罗百义看着毛笔的墨汁儿竟然均匀地落在上面,并形成了一个又一个黑色字体时顿时高呼起来:“这……这竟然是这种神奇之物!”
两人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
见刘病已书写完毕,罗百义急忙将纸张抄起来,小心翼翼地捧着,用手指捻着纸张。
“这等神物真是妙啊,妙啊!把腐烂竹丝捣碎,又经碾压,成为一个均匀细腻的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