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篓子你平了没有,你就跪!”
罗云生呵斥一声,见崔雄止住膝盖,这才继续道:“刚才听你在人群之中百般鼓噪,你可有平敌之策,与本官说说?”
“算不上什么平敌之策。”
崔雄知道,事情能不能成,就在眼前,若是自己说不好,眼前这位观风使很有可能要抓住自己,而听他这口气,他虽然恼火自己犯下错事,却并不准备即刻追究,而是要先解决问题,以大局为重,当下连忙说道:“不过是模仿靖国公夜袭旧策罢了。”
崔雄知晓罗云生是李靖的弟子,自己说是模仿靖国公旧策,十有八九会挠到痒处。
岂料话音刚落,却听对方冷冷道:“你也配模仿靖国公旧策?
你有靖国公十分之一的本事?”
崔雄一时语塞。
罗云生有心考校弟子,便对杜志静说道:“志静,你来说说。”
“恩师。”
杜志静刚刚开口,“徒儿以为……”
却听崔雄忽然打断道:“不知道足下何人?”
“在下杜志静。”
“足下现居何职?
是何出身?”
崔雄能忍耐罗云生,不仅仅是因为罗云生是朝廷敕封的观风使,更因为罗云生在长安的事迹,在贵族圈如雷贯耳,有诸多光环加身。
但是却不代表崔雄能忍耐罗云生身边的小毛孩子对国家大事指手画脚。
“在下目前在泾阳折冲府任团长。”
被崔雄一番抢白,杜志静立刻有些自卑道。
“足下既然只是折冲府的团长,还是不要参言国家大事为好。”
崔雄一脸认真道:“非是在下看不起足下,实在是凉州事大,关乎无数百姓生死,足下年幼,如何担得起这个责任。”
杜志静当即羞愧难当,不肯开口。
罗云生微微皱眉,“说的对与不对,本官自有评判,若是本官采纳,自有本官担责,志静,你有什么不敢说的。”
罗云生淡然的看了崔雄一眼,心道这崔雄果然是官场老油条,三两句话,便震慑的自己弟子连话都说不出来。
“那弟子……”杜志静思索再三后,急的脸颊通红,半响之后道:“恩师,弟子知晓事情严重性,不敢轻易开口。”
杜志静性子软了一些,有些像他父亲,不过这可苦了罗云生,差点被活活噎死。
罗云生又看向其他弟子,却见这平素里牛气冲天的弟子,一个个竟然有了退缩之意,无奈之下只能看向崔雄道:“崔别驾,我这弟子们太过于废物,要不你说说?”
崔雄见罗云生的弟子竟然一个个这般没有底气,心里着实升起了几分得意之色。
心道罗云生等人小小年纪,能有这般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