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有他们这么多人,暗处更不知道有多少人,怕什么?
一行人慢慢溜达着往前走,没走多远,便看到一人鬼鬼祟祟的隐在一处房舍边上朝他们招手。
襄王爷大步走了过去。
那人见众人走到身前,伸手拉着襄王爷到暗处,德喜忙扯开那人的手,顺势将一锭碎银塞进那人手中,笑道:“我们是龙掌柜的人。”
那人看了眼银子,叹了两口气,低声抱怨道:
“不是说好了等我去接的,怎地你们自己就走了进来?依着我说,你们还不如再往前走走,往南有个十里铺,一路都是官道,夜凉正好赶路,到了也不误饭,何苦非住在庄子里。”
襄王爷笑道:“上年纪了,赶不了路,不过是借宿一晚,能有多大麻烦。”
那人连连摇头道:“原本确实不碍事,可你们正赶上庄子里每年宵禁的时候……”
“庄子里还宵禁?”林淮惊讶的问。
“这位爷小点声!我只是庄子上一个庄丁,这要是让我们庄主知道了,我可吃罪不起,你们也要吃亏!我也是好心,你们跟着我,再莫出声,庄子北面有两间空房,就是偏了点,你们人多也不怕!”
那人说着便开始在前面带路,黑灯瞎火的,一行人也不知道都经过了哪,一路上倒是谁都没吭声,直到那人站在一处院门前,哆哆嗦嗦的取钥匙开门,秦无病才忍不住问了一句:“庄上的人都这么听庄主的吗?瞧你吓的,谁家还没个亲戚走动。”
那人这时已打开了院门,众人鱼贯而入,那人胆子也大了起来,道:“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庄主是谁!就是梧州府尹见到我们庄主,也得陪着笑脸!你们看这院子,虽没人住,隔三差五的也有人打扫,也算干净。”
“这家主人呢?”
“死了!得罪了庄主能有好果子吃?他家亲戚念旧,时不时的过来打扫。”
“自家下人也不能随便打杀,你们庄主胆子这般大?”
“你这年轻人第一次出门吧?整个庄子都是庄主的,庄子里的地也是庄主的,谁敢吭一声,就算庄主不动手,也能活活饿死!唉,这家人就是看不惯,多说了两句,一个没留!”
“看不惯什么?”
“你们这些做长辈的也不管管,这般多嘴瞎问,这不是给自己引祸嘛!得了,你们先进去歇一歇,我去弄些吃食……”
那人话音未落,院门突然被人大力踢开,吓得德喜原地就是一蹦,兰花指都竖起来了,剩下几人俱是一怔。
来人有五个,三人举着火把,两人手里各拎着一个十一二岁大的小姑娘,借着火把的光,秦无病看到两个小姑娘面色惨白,嘴角带血,双腿拖着地,眼神死般空洞。
“王大屁,我看着就像是你!这个月宵禁你还敢带人进庄,不要命了?”
王大屁将手中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