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好奇的看了眼冯保,见状,冯保“噗通”一声跪下。
“万岁爷,奴婢可不敢去内阁。”
“这是为何?”
“高阁老恨我们阉人,先前还指责了奴婢。”冯保跪在地上,边说边哭。
“骂你什么?”
“骂的话不敢说,怕脏了万岁爷的耳朵,但是他却蔑视万岁爷,之前在先帝棺前就说,十岁的孩子怎么治理天下,想不到他今日又说了类似的话。”
朱翊钧听完沉思。
冯保终于坐不住了,这货权力欲望非常人能及,哪怕不像前世那样独掌内廷,仍敢攻击高拱。
他正愁想不到好主意,冯保却自个凑了过来。
“高先生是先帝任命的顾命大臣,又是内阁首辅,如何会说此话?真要是如此,为何孟冲没有告诉朕?”
“孟冲是高阁老推荐起来的人,心里当然对高阁老感激涕零,如何肯说出实情。”
“岂有此理,孟冲这货,不忠心主子,如何心向外人?着他覆视先帝陵墓,办好这件差事在调回来,如办的不妥,就不要回来了。”
冯保听闻,满脸激动,磕着头赞叹皇帝圣明。
“司礼监暂时交由大伴,我心里,最放心的还是大伴你了。”朱翊钧亲自把冯保扶起来,拉着他的手。
孟冲在司礼监办差,一脸茫然的被冯保亲自带人赶出了内廷,不给他面见朱翊钧的机会。
当晚,就密会张居正。
张居正内心犹豫,此时高拱势力更加强大,勇气松动,不敢贸然行动。
“公不复当年之勇焉?”
张居正摇了摇头,“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怕功亏于溃,反受其害。”
“天下事岂有十成把握之理?公以为高拱会轻易放过你我二人?高拱独断的性格,朝堂谁人不知?等高拱彻底稳定形势,就是我们二人灭亡之时。”
“如今好不容易去了孟冲,高拱在内廷没了耳目,如此机会,你我二人联手还有一丝希望,错过这个机会,你我恐怕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张居正被冯保说服,勉强同意。
有了内阁张居正的配合,冯保直接撕破脸,司礼监所有公文,直接交与张居正。
内阁交上去的奏疏,朱翊钧的批复,小太监也不给高拱看,一日数次,不顾非议,就是这么粗鲁的招数,数日下来,高拱竟然毫无办法。
高拱气急败坏,大骂司礼监没有规矩,却又奈何不了冯保。
在一处花园,亭子里。
“打蛇不死必受其害。”
张集忍不住埋怨阁老,当初如果不是高阁老心软,直接赶走张居正,哪里还会有今日的麻烦。
这些人里,他最恨冯保张居正,先前二人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