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维闻言,连忙开口劝慰。
不敢为那人辩解,只说满朝文武,对皇帝绝无二心,更不会因为皇帝年轻就敢轻视。
“几位先生肯定是好的,朕相信几位先生,但是旁的人,就说不得了,知人知面不知心。”
“难怪父皇遗命,让司礼监一并顾命,如今想来,却是父皇深谋远虑,早料到今日。”
“此乃小人,皇上切勿因此而误会百官,臣等视君如父,忠心可鉴日月!”
听到吕调阳的话,朱翊钧不置可否。
“朕登基以来,克己节省,礼遇大臣,却想不到有人敢蔑视朕,如此不忠不孝之人,朕不容也,着梁大忠来。”
听到朱翊钧的话,随堂太监立刻安排。
没多久,梁大忠气喘吁吁的跑来,听到小太监说的严重,他一刻也不敢耽误。
“着锦衣卫把此人捉拿镇抚司,好生拷打。”
皇帝当着内阁的面,派出锦衣卫拷打言官,张居正,吕调阳,张四维三位阁老,一时间不敢劝。
“问问他,那些人跟他是一体的。”
“奴才遵旨!奴才定为皇爷揪出那些不忠之人!请皇爷收起雷霆怒火,保重龙体!”
梁大忠知道此人,锦衣卫监察百官的信息,都是他收录的。
如此大言不惭的人,属下第一时间就禀告他了。
现在的梁大忠,满脸恨意,一副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之相。
犹如一只老虎,准备吞噬猎物。
“好大忠,重重的办。”
看着梁大忠离去的影子,张居正等人,深感忧虑。
朱翊钧决定了,让变法改革走的更加坚定。
既然大臣懈怠,言语忤逆,送上门的机会,朱翊钧不会手软放过,这事传出去,没人能因此指责他。
顶多,言官会指责他重用宦官,锦衣卫。
朱翊钧留下了张居正,他有话要跟张居正说。
张四维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忍住了内心想要说出来的想法。
内心想法已经和皇上全盘托出,可是皇上并没有反应,张四维颓废的离开。
“先生请坐,跟先生赐茶。”
这里没有旁人,朱翊钧就像弟子一样,对张居正的态度很尊敬。
“谢皇上。”
等张居正安座,喝了两口茶水,朱翊钧这才又说道。
“先生,朕刚才失态了,实在是气急。”
“皇上不必过虑,此乃人之常情。”
张居正对皇帝的感情,其实是十分复杂的。
太子出阁读书,他就是值守官,和高拱轮日照看朱翊钧,这些年可是说是眼看着朱翊钧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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