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狼狈。
“俺不哭了,你们看什么看,都走,都走。”
大汉站了起来,赶小鸡似的赶着围观的人群,众人才发现这大汉站起来如此魁梧,不敢发生冲突都散去。
看到田义不走,大汉摸了摸后脑勺,羞愧的解释了一番。
原来这汉子是卖烧饼的,老娘在家做了烧饼,知道今日这里人多,让他此处卖。
他忍不住好奇,旁边的小贩说帮他看摊子,他竟然就真的放心的走了。
田义笑了,这汉子这么容易轻信人,不晓得怎么长的这么大块头。
“你笑俺?”
大汉不高兴了,瞪着眼,竟然有股虎气升起。
田义摇摇手,说道,“你如此容易轻信人,迟早会遭祸。”
听到田义的话,汉子不好意思的,也跟着笑了起来。
“俺娘也是这么说俺。”
“你叫什么名字,家在何处,家里何人?”
“俺叫大栓,家在六门巷,家中就老娘和俺。”
“你长得好身材,看你也喜欢军事,为何不去从军,搏一个出身?”
“俺祖俺爹都是兵汉,小时候教过俺,后来俺爹死了,俺娘就不让俺当兵了。”
“为啥?”
“俺娘说好人不当兵,当兵就是给别人当仆人,白白浪费力气还没有报酬,得罪了人死了也是白死。”
田义听闻,来了兴致,拉过大汉坐到路边,开始仔细询问。
皇城封门前,田义才赶了回来,差点被封在了外面。
乾清宫廊坊,灯火通明。
朱翊钧还在翻阅奏疏。
李现在一旁看的心疼,皇爷才十一岁,却如此勤于政事,大明成祖以来,实乃罕见。
田义到了乾清宫。
朱翊钧放下折子的,听完田义的汇报,久久不发一言。
“奴婢差点都被瞒过去了,想不到校场里的军士,原来都是临时找来的市井之徒。”
田义忍不住惊叹,一直听闻京营的各种谣言,如今才晓得,没有最坏,只有更坏。
“田义办的好差事,辛苦了,今日之事,不可传出去。”
……
烛光中,朱翊钧渐渐收起杀心。
事情轻重不一,可大可小,不可急切,否则反受其害。自己最近懈怠了,仿佛真像个孩子般,失去了耐心。
第二日。
朱翊钧到了文华殿,发现今日的急报比往日多些,遂打起精神,先看奏疏。
摆在最上面的,是军报。
卜漏造反,涉及兴文,珙县两地,内阁票拟,已着四川总兵刘显领兵剿之。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