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劝,自己不一定应付李太后这般轻松。
不同于生母处,朱翊钧照实解释。
“朝风向来如此,你父皇初登大宝时,也曾抱怨官员懈怠,此乃人之常情,勿要急切才是。”
“母后说的对,儿臣过分焦虑,失了分寸,现在想来,一切自有旧制,以法严办即是。”
“皇帝尽管放心去处理朝事,内宫勿忧。”
听到陈太后的话,朱翊钧这才满意的离开。
朝事已经闹开了锅。
张居正被言官弹劾,不按照祖制递交辞呈,官员不经大理寺,直接被关进锦衣卫诏狱。
“国家法度,一切自有定制,如今皆为摆设,既如此,可把大理寺,刑部,都察院皆罢则是。”
“内阁元辅刑赏予夺,政教号令皆废,百事悉从其心,揽权夺利,私交边将,皇帝年幼,轻信其人,国将不国也。”
这些奏疏,朱翊钧一律束之高阁。
他不信张居正还能信谁?
都以为皇帝年幼,官员们喜欢在奏疏中,用告诫的口吻大谈为政之道。
奏疏中每个官员谈起政道,都是旁征博引,头头是道,听上去实乃至理名言。
有的地方官为了讨好小皇帝,得到小皇帝的信任,希望能一步登天,奏疏里竟然也大谈改革。
改卫所,查田亩,清欠税,长篇大论写了几千字。
朱翊钧派人一查,考成法却是各个延期。
都在糊弄他。
兵部上疏了一堆奏疏,全是调动各地将领和卫所士兵事宜,哪些地方可以调用,哪些地方不能调用。
这些都不是轻易的事,要避免刚调离此地卫所军队,后一脚就闹起事端。
如今各地百姓摊派严苛,多地官员上疏,当地卫所士兵万不可轻离。
一事不顺,诸事不顺。
广东奏急,乱民已出旁罗,各地县城门户紧闭,形势危急。
“发于兵部谭纶,南京殷正茂,着尽快解决。”
二十万大军调动,不是旦夕促成,各地卫所兵事,朱翊钧也不熟悉当地情况,只能催促兵部加快步伐。
张居正破罐子破摔。
违背制度的事,成为元辅以来做的太多,已然麻木。
战事十万火急,各地推诿,张居正处理的焦头烂额,嘴角急的起泡。
各部官员都在观望,如今百官达成共识,把广东祸事归于考成法,年关之下,考成法期限已至。
张居正的提拔的亲信们都感到畏惧,劝诫张居正,关于考成法的事情先缓一缓。
右都御史陈省,原是张居正的幕僚,被他提拔起来。
“公,水无常势,因势导利乃上策,平广东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