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作甚?”
李明勋道:“程兄,各位掌柜且慢,如今海寇入侵江阴,整个长江水道必当戒严,尔等莫要说回去,便是回去又能如何?凭你们主仆三五人,能做得什么事儿?再者,如今情势尚未明朗,如何孤身犯险?”
程璧颓然坐在椅子上,问:“江阴完了,我母亲.......。”
许长兴连忙起身,抱拳说:“诸位听我一眼,你我都是商贾,精于交易而不懂杀伐,明勋却是不同,在海外与西夷、蛮族争雄,定然是有韬略在胸,不如让他为大家剖析利害为大家出出主意。”
“是是是,李掌柜文武兼修,自然比我等胡来要强啊。”失了主心骨的人众人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连忙逢迎。
李明勋忽然拔出佩刀,锋锐的刀锋抵在了报信管家的脖颈,厉声问道:“我问你答,若有一句不实,斩你脑袋!”
那管家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敢抬头,李明勋当即问:“海寇到江阴几日了?”
管家连忙说:“小人从江阴赶来,行了两日,约么是前日午时到的江阴。”
“那时天气如何?”
“正是晴朗天气,并无雨雾。”管家回答的极快。
李明勋再问:“海盗有多少艘船?”
管家面露惊骇之色,道:“海盗船像是飞蝗一般,遮天蔽日,整个江面......。”
这话还未说完,李明勋一记刀把砸在了他的胸口,管家吃痛翻滚在地,李明勋却是喝道:“好胆!如何敢信口雌黄!”
“大晴天的,你如何看不清海盗船只,敢夸大其词,实在该死!”李明勋喝道,已经扬起长刀。
那管家连忙说:“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人也说不清楚,总觉得实在是太多了,那些贼人从黄田一带上岸,一直到运河码头都是海盗船。”
李明勋收起长刀,说:“程兄安心便是,令堂定然无恙!”
程璧一听这话,忙问:“李掌柜,如何这般肯定?”
李明勋道:“程兄也知道,从黄田到运河码头,左不过二里左右的江段,能靠岸的都是渔船、瓜皮小船,怕是能停靠二百艘不止,程兄也听到,海盗进犯之日,天气晴好,又是在中午,那么多小船出现在江面上,便是普通百姓也知道是贼人了,如何不进城躲避,江阴虽然不如边塞雄城,城墙、雉堞和护城河却是不缺的,哪里是贼人能轻易攻破的。”
“对,这话有理,有理!”许长兴第一个站出来赞成。
李明勋又对其他人说道:“各位更是不要担心,这些贼人不敢顺运河而下,说白了,一群乌合之众罢了,麻杆打狼两头怕,有江阴在后面,更怕长江巡船堵住退路,必不敢深入!”
“李掌柜,那你说当如何?”一个掌柜问道。
李明勋想了想,说:“这些贼人当是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