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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尼道:“这正是奴才的第二策。”
福临面露喜色:“哦,如何良策?”
索尼道:“便是以夷制夷之策,多尔衮摄政期间,大清大量从南洋、泰西引入火器、战船之人才,这些年薄有收获,虽仍然不如岛夷,但面对伪明各藩已经是占据上风,大清与岛夷器械差距日渐缩小,但在水师一面仍然过大,非十年二十年可追上的,与其浪费税收去打造战船,不如与外夷联盟,共诛东番。
东番这些年,不仅屡犯大清,还与泰西诸国不睦,前些年更是与西班牙、尼德兰等国接连开战,东番皆胜,攫取其利益,占据其领地,泰西诸国与其积怨已久,只是力不能及,只得隐忍,然东番日渐强盛,树下之树如何成活,泰西诸夷早有剿灭东番之心,若我大清出面联络诸夷,商议海陆并进,协同进攻,以东番之国力,如何抵挡?”
福临思量说道:“朕听汤若望等神父说,岛夷水师之强劲,远胜陆师,尼德兰红毛夷为海洋霸主,亦非其对手,如今岛夷雄霸东方海洋,以夷制夷,泰西诸夷未必堪用!”
索尼早有腹稿:“主子,东番虽号称中华,与汉人同文同种,但其领土都在海外,核心利益不得离开海洋,待东番首尾不相顾之时,定然是弃陆就海。到时我大清便可占据伪明所有国土,届时统一中华,以清代明,海上争雄胜败如何与我大清有何关系,东番败也就罢了,若是胜利,我大清早已肃清大陆,还在乎岛夷区区兵马?”
福临听后,显然沉思,许久之后,说道:“索尼,你说的没错,这件事便是吩咐下去办理即可,由你总责,直接向朕禀告即可,迁界禁海,即可办理,以夷制夷之计还需徐徐图之,西南战局或许赶不及,但日后攻占两广,必定需要泰西诸夷在海上协助。”
“是,奴才遵旨。”索尼叩首说道:“只是迁界禁海之事,奴才希望主子许奴才便宜之权。”
“你还想做什么?”福临问道。
索尼道:“奴才以为,郑成功与其父一般,心中所想无外乎是称雄东南,若郑成功归降大清,为我大清镇守东南,许之一两处藩地也是题中之意,因此,奴才想借助郑芝龙等人,招降郑成功,请主子俯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