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瑞接过,看了一眼,都是大本营一些小报,最近才传来的,并非何文瑞让人精心挑选的内容,上面倒是也没有什么,只是列出了大本营行政职官考试常考的几道题,然后用戏谑的语气问,东南士子是否能回答的出来,直言,十之八九答不出来。
那题目多是常用术算、逻辑题目,与八股文考试内容完全不同,要知道,明清科考主要考八股文和试帖诗,八股文选择四书五经,从九本著作中挑选一两句话来,让考生以古人的口气阐明义理,‘代圣贤立言’,各式、规范甚至于字数多少都有死规定,考的是对儒家经典的掌握和撰写八股的能力,但合众国的考试,那都是经世致用的,与成为官吏后遇到的问题是一脉相承的,更是没有八股文。
“笑话,天下安有直接询问考题的考生?”书记官笑道。
何文瑞瞪了书记官一眼,回应道:“此次科考,虽然未必考这些题目,但多半与此类似,报纸上虽然出言不逊,说的可是事实。”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赵又廷道:“我等士子便是担心于此,才聚集前来的。”
何文瑞的负在身后的手暗暗握紧,若是这些士子逼着东南科考考八股文,此间之事便是完全失败了,那只有一网打尽的结局了,他深吸一口气,还未说话,主考官洪承便是走出来,洪承朗声说道:“诸位士子,国难当头,民族危亡,岂是义理之学可解的,如今之危局,天下苍生还需诸位相助,而领导之人,必学经世致用的学问,因此,此番科考,会增加大量逻辑、术算、治政、法律条文等题目,是为纾解国难之举!”
“妈的,这读书人吹牛的功夫,老子是真比不上啊,说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何文瑞暗自说道。
“我等精研八股之学,累年累月,呕心沥血,若是不考,实在不公!”赵文廷高声问道。
“考试,但讲公平,又不独针对你一人,也不独针对精研八股之士子,如何不公?”洪承问道。
何文瑞张开报纸,指着上面一道三角函数题目,问道:“诸位士子,这类题目,尔等可学过?”
众人皆是摇头,何文瑞又问:“可有商贾在?”
人群中钻出一胖大商人,嘿嘿笑道:“小人经营茶叶,算作商贾,小人也不知道这线条圈圈是啥。”
何文瑞又问:“匠人可知?”
一匠人站出来:“小人乃南台船厂的木匠,也是不知这是何物?”
何文瑞五行八作都问过了,全然无人知晓,何文瑞道:“此间题目,海外各学院学员知晓,便是一十岁孩童也可解答,军中之军官,行政官署之吏员也可解答,但此次科考并不面向这些人,因此,会者不能考,考者皆不会,而但凡考试,都需文字为媒介,天下识文断字之人,还不是你们这些士子,此次科考,虽然面向大众,但依旧是尔等独占鳌头,如何不公?”
赵又廷道:“大人所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