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奸,民不堪重负。朕以为,不如只加征练兵之饷,如何?”
显然,顺治还是顾及‘大清社稷’的,当初能入主中原,‘轻徭薄赋’之策功劳尤大,彻底从底层百姓那里夺取了大明的统治基础,如今若三饷恢复,那明清又有何分别,人心岂不是又向了朱明?
索尼微微摇头,忽然跪在了地上,说道:“皇上容奴才禀告!皇上,若只加练饷今年赋税不过多四百万之数,如何堪用?”
在原本历史中,满清加征练饷所得五百八十万两,如今丢失了几个省份,能得四百万两已经是不容易了,但是一切还是为了南方的战事,对于动辄动用十万人发动的大规模会战来说,四百万两实在不算什么,岳乐上的奏疏中明言:若保江南无逾,除常额军饷之外,另需要千万支持。
岳乐娴战事,自然清楚,一场大决战,没个一千万打底是决计不成的。
“可便是再加剿饷也是无用。”一直没有说话的济度站出来表态,原因很简单,剿饷是三饷加派中所获最少了,崇祯年间征了四年,但每年最高所得也不过二百八十万两,以满清如今境况,能得二百万两就不错了,正是因为数额不多,所以顺治才力主不加,留下几分面子。
顺治抬手,示意济度莫要多言,再问:“那你以为,该如何凑齐江南所需军费?”
索尼磕头之后说道:“先恢复三饷,再在江南预征明年赋税,以全安亲王所用。”
此言一出,乾清宫哗然,如此大规模的预征赋税,本身就是亡国之兆,南明各个小朝廷才经常这么干的,江南明年的赋税今年征了,明年征什么,征后年的,就算真能征后年的,明年军费就够用了吗?而江南百姓该会如何应对呢,加征三饷后再预征,会惹出多少变乱呢?
顺治正在迟疑,索尼连忙说道:“皇上请切勿迟疑,如今江南形势危急,无论如何是拖延不得了,江南一省之赋税是我大清三分之一收入,江南保不住,我大清如何自处?若是丢了江南,赋税更是无处可征啊。”
乾清宫里安静了下来,江南是大清的财税根基,若是丢了,便是丢了大半江山,无论如何是丢不得的。顺治再次犹豫了起来,这与他亲政以来乾坤独断的习惯极为不符合,再次说话的时候,顺治的声音有些沙哑:“其余人以为如何?”
济度低下头,躲闪过了顺治的眼睛,众人也纷纷如此,最终还是鳌拜说道:“若按索尼之策,江南必有能乱,奴才只怕加征又预征后,也只是维持住局面,若那样,不如只加征不预征,让安亲王只安守钱塘江,不再出战。”
“安亲王不战,东番便是不战了吗?若是任由东番掌握主动权,更是大大祸事。”当下便是有人反驳说道。
索尼昂首道:“奴才方才加征又预征的计策,便是让安亲王有足够的资源收复两浙,攻入八闽的。”
鳌拜顿时大怒:“索尼,你敢欺瞒皇上不成!按你的法子,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