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什么才学,作为正统,却是无可争议的存在,这对维持南明最后几十年的抵抗至关重要。
可现在问题也就在这个正统之上,吴三桂掳走的可不只是皇帝,还有皇帝所有的儿子。简而言之,大明的正统已经没有了。那么分散在各方的朱明宗室都斗有可能被他人利用,无论是拥立为新君还是监国,都是对李明勋创造的联盟体系的挑衅,那个时候,新君就是丁丁上的,蚊子打不得,也受不得,赶又赶不走,着实难受。
“如今我的心已经乱了,老哥有何意教我?”李明勋认真的问道。
林诚早有准备说道:“在朱明体系中,一共五方势力。琼、晋、蜀、郑四藩之外还有夔东十三家。五方势力之中,西南三番,无需忧虑,琼藩亲近,晋藩至诚,蜀藩自清,皆不敢妄动。唯有夔东、舟山需警惕。夔东尚且好说,其在满清包围之中,若立新君必遭围攻,得不偿失。唯有郑藩,孤悬舟山,又与我一直不睦,此番若是作祟。悔之晚矣。”
李明勋的手攥得嘎嘎作响,他说到:“以往对郑成功是宽纵了些,如今看来,确实不得不提早预备了。我这边吩咐下去,让陆战队派遣两个旅登陆舟山,另派遣江南舰队警备,量他郑成功也不敢妄动。”
林诚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光,因为他的计划是索性直接出兵灭了他郑成功,也算是除却一隐患。但如今看来,李明勋还是坚持原则,不做不义之战。
防止胡乱拥立的事情,也就定了下来,正如林诚所说,西南三藩,琼藩最为亲厚,与合众国一体同心,而晋藩李定国,与李明勋是有兄弟之谊,一向坦诚相待,这个时候必然不会胡作非为。蜀藩虽然谈不上亲厚,但有一点,此次滇京之变,始于蜀藩,若蜀藩之中再有人提及拥立作乱之事那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泼脏水呢,这个时候的蜀藩更需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与忠诚。
“应对海上挑战一事,你也得定下个章程来,如今你是脱身不得了。但海军也不可一日无帅,西蒙斯还是李北极,你得下定决心。”林诚在李明勋耳边说道。
可以说与欧洲联合舰队一战,是中国在东方世界海上的最后一次大规模战争,无论考虑成败对战略的影响还是考虑到战胜所带来的荣誉,李明勋都想亲自指挥这场史无前例的大战。但如今他是不可能在南下应战。
合众国以海立国,二十多年来西蒙斯可以独当一面,李北极亦是上上之选,赵三刀宋罗峰,这些人虽然也是战功赫赫,却不在李明勋的考虑之列,原因很简单,他们一直指挥的是近海舰队甚至内河舰队,公海大洋上的战列舰对轰不是他们的强项。
原本这不应该是一个问题,毕竟西蒙斯是合众国的海军司令,以往也是战功煊赫,可在决断合众国成败与否的关键战役中,无论是林诚还是李明勋,亦或者国内外那些阴阳怪气的小人总是会想起西蒙斯那一脑袋的黄毛和眼睛里的蓝色。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个话题从未远离西蒙斯以及国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