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藏起来的村民,问过才知道,不少村民被捉去山谷,为蒙古骑兵放马养马去了。
“却也不能让满珠习礼打到章丘去,武将军在德州一带缴获不少,若是被满珠习礼拦腰截断,那损失就大了,若是再让运河以西的清军得到消息,怕是要夹击咱们。”曹禺说道。
“这样的话,只能把这股子骑兵拖延在此了。”巴特说道。
“怎么拖延?”曹禺问道。
巴特说道:“我刚才问过那几个新抓的俘虏,这古树谷里只有一个寺庙里有两口井,也就够人饮用的,这次满珠习礼虽说只带来了六千兵,但不少骑兵是双马,马匹就是过万了,每天下午的时候,都是少量骑兵和村民到河滩来饮马,若是能把这些马驱散了,没了马的蒙古兵就跟没了腿脚一样的。”
曹禺摇摇头,指着河滩说道:“昨晚派人测过了,河水有三尺深,虽说河底没有淤泥,但骑兵是冲杀不过去的,这已经是初冬了,水冰渣凉,士兵们淌水过河,怕是要冻出个好歹来。”
二人商议着,就看到山谷了一片马匹嘶鸣的声音,只见一片片卸了马鞍的战马缓步走了出来,只有百十个人驱赶着,蒙古人选此作为藏身之地也是精心的,山谷前的小河既是防御的屏障,也是方便饮马,百十个人堵住两头,便不会有遗失的。
巴特拿着望远镜仔细看着,忽然笑了:“曹兄,我们过不去,让马匹过来也就是了。”
“它们这群畜生怎么会听我们的指挥呢?”曹禺不解。
巴特笑了:“你看那匹马,就是那匹红枣马。”
曹禺顺着巴特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一匹极为壮硕的红枣马,身子已经搭在了一匹马身上,正在配种,曹禺不敢相信,把望远镜调整到最远,真的就看到了那长长的马鞭。
“这怎么可能,清军之中怎么还有儿马(公马)?”曹禺万分不信,再看其他,发现这种情况并不在少数,其中至少三分之一是没有骟过的儿马。
要知道,合众国所有的军马,要么是母马,要么是骟了的公马,断然不会有没骟的公马在行列之中,一来是避免公马发情,影响作战,二来没骟的公马性子太烈,难以驾驭。
巴特咧嘴笑了笑:“这算什么,你们汉人的大豪杰,关二爷的赤兔马不就是没骟过的儿马嘛。”
这曹禺自然清楚,别说关羽的赤兔马,古今中外的那些名将爱用的烈马,一般都是公马,但那只是少数现象。
巴特见曹禺皱眉,说道:“好了好了,不瞒你了,说实话吧,我这骠骑兵营刚组建的时候,胯下战马也多是没骟的儿马,只是后来随着永宁大马、济州军马等战马的输入,才是变成了这个模样。”
巴特的骠骑兵营用的战马更接近于蒙古马,但实际上也是杂交的,只是更倾向于蒙古马的品相,耐粗饲,耐力好,而且肩高也比一般蒙古马要高一些,达到一米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