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出入,理藩院当然希望,不仅归还汉民,连与汉民联姻的蒙古人及他们的私有财产一并归还,而内藩各旗佐只同意归还汉民,其蒙古亲属留下,再者,汉民多为奴隶,没有财产陪送,几经商讨,最终还是以父系为准,蒙古女人嫁汉人者归还,汉女嫁蒙古人则留下。
但在索丁问题上,内藩旗佐的反应就很大了,因为理藩院索要的直接就是蒙古牧户,要知道,在过去的几十年来,漠南蒙古各部作为清廷的重要武力,屡屡派遣精骑南下参战,在这个过程中,大量的蒙古骑兵被俘虏,归总起来,不下四万,而索丁政策就是要把这些已经归附帝国的蒙古人的家属索要来,使其家庭团聚。
当然,很多旗佐和这些政策没有关系,特别是那些赏功旗佐,例如满洲各旗佐和部分蒙古旗佐,他们麾下的领民早就是各绥靖区挑拣剩下的,关键还是在巴林桥之战后收纳的漠南蒙古各旗佐,他们可是率部来投的,以察哈尔王阿布奈为例,归化城之战,察哈尔王反正有功,赏赐整编旗两个,但察哈尔王本身麾下的领民就编了四个半旗,此次索丁要的就是这些旗佐的领民,因为察哈尔部是满洲权贵直接控制的,若是按照理藩院的规矩全然把归化的蒙古兵家属交出,阿布奈就要失去二十多个旗佐,其余反正贵酋也多半如此,杂七杂八算下来,理藩院要从这些蒙古贵族那里索要一万两千俘虏的家人,这几乎就是一万两千户,相当于八个整编内藩旗。
“微臣归纳了各部的意思,各部倒是不敢违拗陛下的命令,但也不想这么简单的交出如此多牧户,他们希望理藩院可以被俘的贵族亲属遣回,他们愿意把那些奴隶出身的俘虏家人交出,但中间层级的哈日出特,微臣以为还是以赎买为好?”李德灿说道。
“怎么个赎法?”李明勋放下条陈,问道。
李德灿说:“微臣的意思,放归台吉之流,索要牧奴家属,中间的哈日出特和普通牧户可进行赎买,先让内藩来赎,给蒙古俘虏依罪定下价格,他们出钱出马,赎回俘虏。无人赎买的俘虏则整备为军,为帝国驱使,立功赎罪,他们以战功自赎己罪后,便给予其粮饷,这些兵卒有积蓄后,可赎买军籍归乡,也可向各藩赎回亲人归属为内属旗佐,如何?”
“如果按照你的法子,理藩院可索多少丁户?”李明勋问。
李德灿早有计算,说道:“得牧奴之户,可有四千五百户之多,但若定下赎买制度,日后赎买,就要看这些蒙古兵想做内属旗佐还是藩属旗佐了。”
李明勋微微点头,这可是一道不错的选择题,是要看十年八年之后,是帝国统治的蒙古人活的好,还是蒙古贵族统治下的蒙古人活的好了。
“好,就这么办吧,左不过是几千户的事。”李明勋应了下来。
说罢,李明勋在条陈上写下批复,交给侍从室的人去用印了。
“朕召你来,还有关于朝鲜的事相询,李总裁,东国三朝鼎力,都已派遣使者来朝,你以为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