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拿了一本看不懂的拉丁文书,还不小心拿倒了,这可丢了大脸,但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君度没有再说话,而是伏案书写,他手中的钢笔闪烁着烛光,很快就写好了一封信,放在了信封里,外面没有写任何东西,然后递给了沈有容:“沈小姐,你可以走,拿着这封信回去吧,交给你的祖父就是了。”
沈有容诧异问:“我可以走了?”
李君度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沈有容悻悻离开,被一侍卫送达门口,门口停了一辆轻便马车,没有任何身份标牌,除了马夫还有两名便装侍卫,马夫帮着沈有容点燃了车厢里的小油灯,在登车之后,驾车便走。
沈有容肚子饿的咕咕叫,但心里更乱,她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认为自己不可能活着出来了,更紧张的是担心路上有人谋害自己,可一直到家门口,什么也没有发生,沈有容想不明白,她只能确定一点,这一切秘密可以在这封信里找到答案,沈有容拿出信,看到没有漆封,心想反正也看不出来有人看过,她就偷偷拿出来看了一遍。
内容很简单,李君度对自己做过的‘这件事’表达了抱歉,希望得到沈廷枢的谅解,并且希望沈廷枢可以为其保密,而沈廷枢则会得到李君度的尊重和友谊。
信中没有写明什么事,更没有保证什么,但沈有容知道,这件事就是李君度假装遇刺的事,而她不太明白李君度为何写这样一封信,但转念一想,如果自己告诉了爷爷,那么这件事就算李君度对爷爷的示好,那么爷爷会如何回应呢,答案不言而喻。
“小姐,请下车。”外面响起的是沈家管家的声音。
沈有容装好信放在怀里,下了马车,对随扈的侍卫说道:“明天早餐后再来接我。”
侍卫微微一愣:“卑职没有收到这个命令啊。”
沈有容道:“那定然是殿下忘了说了,你可以回去再问一问。”
“问个屁!等老子回去,英王早就睡着了,打搅他休息会有自己好果子吃,再有你都这么说了,我再去问,那不是找死么。”侍卫心里想到。
等第二天沈有容出现在英王别院的时候,李君度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吃惊的模样,他只是让人把沈有容安排到了书房之中,继续与战区的参谋们讨论军事部署的问题,而等到李君度回到书房的时候,沈有容正在看书,只看那粉色的书皮李君度就知道,这书肯定是沈有容自己带来的,二人一起吃了午餐,而沈有容也就过上了朝九晚五的‘侍驾’生活。
两日后,沈有容再来英王别院的时候,在门前就看到定海公的车驾,她以为李君度又要处理军政事务,进门就要自行去书房,却不曾想在院中就见李君度一身亲王服饰,手持华丽佩刀,站在堂前一动不动,而面前则有几个金发洋人在架子上画画,沈有容也是有见识的,知道那是油画,而李君度显然在画戎装图。
“殿下,您这是?”沈有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