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跟你母亲说,就说偷听到我亲口告诉你,只是让你大哥回来过个团圆年,不会让他随我亲征的。”
李君华微微点头,想了一会,说道:“父皇,实不必如此,大哥以枭雄果决著称,屡立战功,实乃帝国将帅之才,父皇也常说,北伐乃国战,又是几路并进的策略,若让大哥执掌一路,也能让父皇安心。”
“你就不怕你大哥执掌一路,分薄了你这个太子的功劳。”李明勋笑问道。
李君华正色道:“儿臣本就年幼,实当不得大任,便是参与北伐,也不过追随父皇身边赞画,儿臣不知兵事,并不能领一路军为父皇分忧,随征也难有寸功,哪里还怕分什么功劳,儿臣与大哥都是父皇的儿子,父皇厚此薄彼,想也非您所愿,为家国天下计,也不忍父皇忧虑,还是请您允准大哥随征吧。”
李明勋点点头:“你不用多言了,你说的没错,你是我的儿子,君度也是,虽说嫡庶有别,但那是封建思想,在我的眼里,儿子就是儿子,我不会亏待你大哥的。”
看着自己的儿子,李明勋问出了一个深藏好些年的问题:“君华,你就不怕你大哥抢你的太子之位吗?”
李君华可没想到这种问题会摆在父子面前,此刻他需要直面父亲的询问,他深吸一口气说道:“以前怕过,大哥少年英才战功赫赫,儿臣却年幼体弱,不谙兵事。可现在已经不怕了,儿臣在学堂听老师说,帝国鼎新乃是中华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父皇与历朝历代的皇帝都不同,其他皇帝之于先人,都是另一个皇帝,只有贤愚成败之别,而父皇却是另外一类皇帝,古今中外历朝历代都没有您这类皇帝,既是开国皇帝又是变革圣君,后继之君也当如此。
儿臣听后,深思熟虑,觉得似历朝历代对太子教授的为君之道或帝王心术,都是之于以往皇帝的总结,如何又能教我帝国之后继君王呢。若说天下万民,名师大家,有一人知道帝国需要什么样的皇帝,那也就只有父皇了。
儿臣与大哥不同,儿臣常年陪伴父皇身边,受您教诲,又身为太子,父皇所授必然是嗣君所需,只要儿臣按父皇之命学习成长,便可为嗣君了。若儿臣授业于父皇,却学而不得,那儿臣也非嗣君之选。”
看着太子一副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态度,李明勋都不知道这孩子是笨还是聪明过头了,至少他如果是眼前这个少年,绝对不会这么淡定的。
李明勋正不知道如何评判太子,李君威又乐呵呵的出现了,得意的摇晃着的脑袋,显然已经完成了任务。
“老三来的正好,有一件事要你们去做。”李明勋叫住了他。
李君威立刻变的苦瓜脸:“能不能不去,我上次去拜文庙,出了好大的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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