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某跟他另算。”
“俺是佩服你,断案如神,才专程找你来裁断。”“你要是不管,这俩人俺也不会送到县里去。让族长直接用家法一块儿打个半死,肯定有一个不冤枉!”
“冤枉,冤枉——”
“巡检,小的冤枉,冤枉——”
喊冤声,交替而起,透着如假包换的委屈和恐慌。
心脏处,再度传来一丝隐痛。不强烈,却让韩青无法忽视。
“得,我居然还真成包公了!不就是用了你的身体么?有本事,你抢回去啊!”韩青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摇摇头,低声抱怨。
疼痛加剧,让他头晕目眩。无可奈何,只能快速改变主意,吩咐杨威将人带进大堂,免得听到喊冤声听得久了,自己活活因为心痛而死。
案情,简单得如同一张白纸。
周家庄的里正兼周氏族长周珏,昨天晚上在他弟弟那喝醉了酒,独自回家,半路上被人一闷棍敲翻,抢了装钱的荷包。
紧跟着,周家庄的佃户赵二子,和临时雇用的短工许三,就在庄子里打了起来。
庄子里百姓被惊动,点着火把,将二人团团包围。二人都说,是对方敲闷棍抢劫,被自己发现后追上厮打。
而那里正周珏也是糊涂,昏迷之前,跟本没看清楚,敲闷棍者长得高矮胖瘦,是啥模样!
这种案子,既没出人命,也没真正丢了钱财。即便把赵二子和许三押去县衙,估计也见不到县令,随便一个书吏出面,敷衍几句就算了事。
可周里正,七十多岁年纪,被人敲了闷棍,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就找到了周癞子。
作为村子里的“能人”,那周癞子虽然名声不怎么样,却觉得自己有义务替里正兼族长出头,所以,他就将这事儿给揽了下来。
他自己不会断案,可他懂得找懂行的人帮忙。
而他眼里最懂行的人,就是韩青。
自打来到金牛寨以来,有案必破,从没冤枉过一个好人!
“就这……”耐着性子听完了周癞子的陈述,韩青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赵二子和许三,轻轻摇头。
“可不是就这儿!”周癞子有求于人,连连作揖。“巡检您别嫌烦,案子发生在俺家门口,就是打俺的脸。俺不想平白冤枉他们,也不想让人笑话了去。所以,俺给您扛了一头野猪来,不让您白劳神!”
“野猪的事情,以后再说!”韩青摆了下手,意兴阑珊,“你先告诉我,他俩吃过早饭没有?”
“给他俩吃了,一人俩馕。俺可没有饿着他们!”周癞子不知道韩青为何会有此一问,楞了楞,瓮声瓮气地回答。
“昨天半夜何时,周里正被人敲的闷棍,你知道么?”韩青又看了精神略有些萎靡的赵二子和许三两眼,继续低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