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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有句俗话,叫做,读三国掉眼泪,替古人担忧。而自己刚才对着历史书,推算寇准会不会死于阴谋之下,跟读三国掉眼泪还有啥区别?
想到这儿,他又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将兵书丢到床畔的桌案上,准备先睡一觉再说。
却不料,屋门被人轻轻推开,许紫菱顶着一头刚洗过的长发,端着一个托盘,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她显然刚刚又洗过澡,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花香。两只眼睛里,也隐约有水波荡漾。
韩青顿时就忘了天下大事,笑着将身体挪了挪,在床上空出一块位置,“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去睡?蓉娃呢,她是睡下了,还是又在努力学习女红?”
“姐姐跟我商量了一晚上嫁衣的数量和款式,有些累,就先睡下了。”许紫菱的眼睛忽闪忽闪,弯腰将托盘放在床榻旁的矮几上。丝绸做得长襦,将她的身材衬托得凸凹有致。“临睡前,吩咐妾身给韩郎端送一壶热茶过来。”
说着话,她将托盘中的茶杯和茶壶取出,斟了一杯,笑着举至眉梢,“郎君累了吧,且喝上一点解乏。”
“嗯!”本能地感觉到许紫菱找自己有事,韩青笑着接过茶盏,端在嘴边细品慢饮。
待“茶水”入了口,才骤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酒香。低头细看,哪里是茶水,分明是西域那边贩卖过来的葡萄酿!因为没有办法像后世那样脱去糖分,所以口感颇为甜腻,像极了他上辈子曾经喝过的陈年波特。(注:波特酒,葡萄酒的一种,极甜。)
“如何?郎君可否喜欢?妾身与姐姐,当初就是为了出门买此物,才不小心被余柏莲掠走。”抬头看着韩青的眼睛,许紫菱柔声解释。
原来如此!韩青恍然大悟,心中顿时充满了温柔。正准备安慰几句,却看到许紫菱又倒了一盏酒,捧在额前,向自己款款而敬,“多谢郎君救我回来。”
“不必如此客气。你我既然是夫妻,我当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人掠走!”韩青微微一愣,随即笑着摇头。
“妾身不是跟郎君客气,而是庆幸,自己没有赌错。”许紫菱也摇了摇头,郑重举起酒盏,与他手中的酒盏相碰,“此酒,妾身敬郎君,也敬自己。”
不待韩青回应,她又笑着询问,“郎君可记得妾身给你写的那些信?妾身第一次见到郎君,就知道可以将此生相托,所以才厚着脸皮不断写信,以免郎君忘了妾身。”
她的脸,忽然变得红润欲滴,却仰头看着韩青的眼睛,继续补充,“只是妾身写三四封信,也不见郎君回上一封。有时候,妾身真的很失望。发誓再也不写一个字,可是哭过之后,却又忍不住想拿起笔给郎君写下一封。”
“我那时还以为,你只是想跟我探讨诗词!”韩青心里觉得好生抱歉,喝了口酒,笑着解释。
“妾身没有怪郎君,妾身只是怪自己胆小,明明是喜欢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