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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逆?”皇帝皱眉。
虽然他不想把钱花在军费上,但如果是谋逆的反贼,那么即便下血本也要剿了。
毕竟匪患和反贼是两个概念,朝廷无法坐视后者肆无忌惮作乱。
这时,一位大臣出列开口:
“庞枢密言过其实了,那陈封虽嚣张跋扈、目无法纪、犯上作乱,但并未揭竿而起,也未声称要谋逆造反,左右不过是一群匪寇罢了,做的都是暴民之行,不必大动干戈。”
秦松见状,立马进言道:“圣上,依老臣之见,调遣大军是徒耗钱财、事倍功半,只要这陈封没有变本加厉大举进犯州府,那不如等天王寨平了燕北、泰东匪患,再差遣他们去对付那陈封,再不济也能两败俱伤,届时朝廷再出兵也不迟。”
皇帝闻言,沉吟一阵,点了点头:
“秦爱卿所言不无道理,便照此办。”
只要不是反贼,他的原则是能少花钱就少花钱。
况且,湖阳那个地方一直闹水寇,只是现在换了个首领而已,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庞洪见算盘又落空了,暗自咬牙生闷气。
众人三言两语,很快便处理了这个问题,谈起别的事情。
这时,有一位清流言官,开口道:
“臣要弹劾司天监神霄风灵真人!此人假借炼丹之法哄骗圣听,虽在司天监当值,但整日游手好闲,不仅私下里交游百官,对外还广收门徒,是个居心不良的妖人,望圣上明察1
话音落下,在场不少朝臣都露出嫌弃之色,只觉耳朵都听出茧了。
自皇帝带回那御风真人,这群清流言官就盯上了他,追着骂了大半年,天天弹劾,简直是日经帖,已经是每次朝会的必备节目了。
这仿佛成了潮流,不骂两句这灵风子妖言惑众,就不能体现他们是清流一样。
“爱卿此言差矣,真人炼丹之法货真价实,于身体有益,朕常常服用,精神比以往矍铄许多”
皇帝也是听得腻歪,但也不能发作,只好叒一次安抚,并打回弹劾。
虽然御风真人总是被针对,但这几个月服用对方的丹药,皇帝已经明显感受到身体变得更好了,甚至能久违地找回雄风,不用太医馆的药物便能夜御数妃,重新体会到了鱼水之欢的快乐。
这使得他对御风真人越发宠信获得了实打实的好处,他压根不会被旁人的弹劾动遥
燕北,某处平原。
天王寨大军驻扎在此,营帐连绵,几乎看不到尽头。
湖阳打得热闹,燕北泰东这边也在打仗,自受招安以来,卢龙川等一干头领便率军出征剿匪,对付当地各路匪寇。
此时是中午时分,营中埋锅造饭,卢龙川等头领坐在营帐边,一边吃饭一边闲聊,不知不觉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