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她,她是宫里头的主母,哪能真的跟自个儿皇儿赌气而不回宫,
“难不成皇儿不低头,你也跟他赌气不成?这宫里头都成啥样了,哀家瞧着心堵!”
绛绡等女婢捧茶毕了,便退作两旁守着,眼观鼻鼻观心地,垂着头听着懿太后将后宫里发生之事,一一跟傅令曦叨叨述了一遍。
当着仨孩儿的面,懿太后也没说得太露骨。
傅令曦自是晓得,今日她传自己回宫,也是不想面对‘泰雍帝’这些糟心事。
二则,她老人家还当真以为自己与谢夙秉闹了矛盾,这才丢下后宫这烂摊子不回宫,想要做中间人,让两人重归于好。
实则只有谢夙秉跟傅令曦二人才清楚,两个根本就是在外人面前做戏。
谢夙秉本尊,夜夜摸黑爬屋檐潜入她的房中,折腾了她半宿,近日老搅得她犯困得很!
傅令曦也不瞒她,与懿太后细说原委。
“如此啊。”
听见傅令曦的解释,懿太后也不见多意外。
“倒是委屈了你了。”
怀王顶着‘泰雍帝’在后庭与妃嫔间的那档浑事,也因有她的默许。
谁曾想到,她一向不近女、色的皇儿,竟是会对眼前这娇滴滴的女子动心。
且护得滴水不漏。
不然,他何以将她纵容至此?
不过,也罢。
“那些怀上了的,也就任着她们,只要不作妖,好歹生了皇嗣,安安分分在这红砖高墙里,还能有个盼头的希望,
不至于老死在宫中,都是孤身一人。“
懿太后叹息一声,又拉起傅令曦的手来,安抚道,“就是太委屈你了。”
“母后,这事总有个了结,急不得。”
“难得你明白皇儿的难处。”
闻言,傅令曦俏皮一笑,“母后都能为大任而隐忍多年,儿媳总不能丢了您的脸儿。”
瞧她晓得打趣自己,懿太后就更高兴了,“丢什么脸儿?是谁有那个能耐,让三国年年进贡的?”
提起这事儿,懿太后对傅令曦这个儿媳更是满意不得,“万寿节还有不足余月,听说那三国使者都提前入了皇城?”
这事谢夙秉并未有瞒着她,傅令曦也就与她讲述了一遍,司寇东岱那小人伎俩之事。
语毕,懿太后脸上倏然冷下,重哼了声,“原来是那宵小在背后作梗!”
见她动气,傅令曦连忙捧上茶碗,让她润喉冷静下来,“母后,这事皇上已是敲打过了,您莫要气坏了身子,不当值。”
“哀家自是晓得不当值,不过,还是气不过,竟有这般的小人离间你夫妻二人之感情,安的是何居心!”
傅令曦并未往自己身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