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过得了自己的道德底线那一关？”
“当我站在创作者的角度考虑问题，我的道德底线就会变得非常灵活。”
高飞自我解嘲地笑了笑。
“尽管我自己并不喜欢第一条路，但是理智告诉我这条路更容易写出爽点，可以吸引更多读者。”
“穷小子冒充男爵独霸家产，扮猪吃虎，尽情享受骄奢淫逸的贵族生活，金钱、美女和权势都唾手可得，这不比穷小子浪迹江湖来得更爽？”
“从写作技巧的角度来看，这也是更合理的选项，之前苏摩接受过长达半年的‘影武者’训练，这不就是为此刻顶替掉正主埋下的伏笔？”
“杀掉兄长冒名顶替，这的确是种罪过，而且有可能被人识破，正是因为有了这种负罪感和如履薄冰的危机感，才能使戏剧张力得到强化，吸引读者继续看下去，既担心又期待真相曝光的那一刻到来。”
江枫默默听他说完，抬头问道：“前两条路，你都能说出一番道理来，为何唯独不提第三条路？”
“没有必要。”高飞微微一笑，“因为我百分之百确定，第三条路，就是你下定决心要选择的那条路，那是一条最令人不爽也最令人感动，最平凡也最伟大的道路……既然你已经做出选择，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你真的这么确信，我会选第三条路？”江枫挑起眉梢，面露诧异，“理由是什么呢？”
“因为你是江女侠。”高飞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感慨，“侠之所以为侠，会不会武功不重要，最要紧的是平生不做亏心事！”
江枫禁不住颤抖了一下，用力握了握高飞的手，咬住嘴唇，美丽的眼眸微微湿润。
“谢谢你，高同学……真不知我上辈子积了多少德，今生才会遇见你。”
“噫！这不中啊！俺肿么觉得你在骂俺捏！”
“去你的！坏东西！”
江女侠破涕为笑，抡起棒子朝他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
……
高飞猜对了。
江枫的选择更符合苏摩本人的倾向：不忍对卢比奥·洛佩兹这个同母异父的兄长下杀手。
“看在母亲的份上，这次放你一马！如果你还不知悔改，再犯到我手上，当心狗命！”
苏摩夺回项圈，丢下两句严厉的警告，转身离去。
阿里和叶塞尼娅不完全认同苏摩做出的选择，但是也能理解他顾念亲情，决定陪同苏摩一起离开塞维尼亚。
天色已经破晓，随着太阳照常升起，《瀚海异邦人》的故事也迎来尾声，落下帷幕。
江枫被系统强行解除“降神”状态，还舍不得退出游戏，望着染红东边地平线的晨曦怔怔出神许久，最后怀着复杂的情绪叹了口气。
“高飞，记得你曾说过，有时候看完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