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挑了挑眉毛:“你就这么相信田主簿?我觉得,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死了就不能活过来,性命攸关的事情,怎么能轻易相信别人呢。”
乔五更家犹疑了:“那……那怎么办?”
燕七指了指墙角那吱吱乱叫的老鼠:“你不妨抓只老鼠,先给它吃药,看看有何反应呀。”
“对呀,这么简单的试验,我怎么就没想到?真是猪脑子。”
乔五赶紧去抓老鼠。
他也是个练家子,伸手灵活,虽然带着手铐,但抓一只老鼠绰绰有余。
“抓到了。”
乔五抓着老鼠,将那瓶药水给老鼠灌进去一点。
“吱吱……”
老鼠口中就沾了一点点药水,叫了两声,一蹬腿,就死了过去,口吐鲜血,尾巴直挺挺的。
乔五一下傻眼了,拿着小棍,使劲戳那只老鼠,希望老鼠能活过来。
“还戳老鼠呢?”
燕七哼道:“没看老鼠都吐血了吗?白眼翻没了,死得透透的,你还戳。”
日!
乔五一声狂叫:“田主簿,我.草.你娘。”
燕七哼道:“你不仅要草田主簿的娘,更要感谢我,若非我不辞辛苦提醒你,你现在就是那只死透的老鼠。”
乔五蹲在墙角,浑浑噩噩,像是傻子一般。
“为什么,田主簿为什么要害我?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待他不薄啊,我给他那么多好处。”
“那还用问?”
燕七撇撇嘴:“田主簿杀你有什么好处?不过是受人之托而已,你猜,
他受了谁的托付?”
“那还用问,当然是刘押司。”
乔五现在终于明白过来,一下子跳起来,手铐往牢门上狂砸,大吼大叫:“刘押司,你这条老狗,亏我这么相信你,没想到,最想杀我的人就是你。老子要草.你全家。”
燕七哼道:“你凭什么草刘押司全家?恕我直言,你早晚要死在刘押司手里,就不要说大话了。他是上位者,你是阶下囚,分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吗?”
“这……”
乔五忽然发现,自己太惨了。
曾经,他还是个富贵缠身的大爷,现如今,只是个可怜阶下囚,想要找刘押司算账,这牛皮吹得有点大了。
燕七弹了弹身上的灰尘:“这里臭气熏天,真不好闻,我先走了。”
临走之时,又回过头来,一副热心肠道:“乔五,你放心,别人不给你收尸,我会给你收尸的,咱们这叫不打不相识嘛。花几两碎银子,给你定一口棺材,还是可以的。”
“别走,你千万别走。”
乔五不傻,立刻冲上去,堵住门口,可怜巴巴道:“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