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莲花教一案,进退失据,贾德道身为金陵府尹,应该立刻收权,负起责任,勇于担当,积极处理莲花教一案。但是,贾德道却没有这么做,而是让苏州省府派人来金陵处理莲花教案件,而他贾德道依然没有半点责任,似无关之人,这……不蹊跷吗?”
“第三,谁都知道孔大人和狄人凤之间有夺妻之恨,恩怨非比寻常,但偏偏派孔大人前来处理狄人凤一案,这正常吗?按照官场规则,有私人恩怨者,当回避案情,另选能吏。但是,苏州省府那边也没有回避私人恩怨的意思,甚至于,乐见其成呢。”
孔尘听着燕七逐条分析案情,脑中一遍遍滤过,好似脑中亮起了一盏盏明灯,为他指引方向。
周围的黑暗,一点点亮起,那些藏在黑暗中的敌人,一个个露出了狰狞的獠牙和充满阴霾的脸。
他闭眼沉默许久。
燕七也没打扰他,品着香茗,悠哉喝茶。
话说到这里,蹊跷之处均以点明。
若是孔尘再不开窍的话,那就不配纵横官场。
过了许久,孔尘缓缓睁开眼睛,向燕七拱手作揖:“多谢燕公子为我分析利弊,我现在已经知道是谁在害我了。”
燕七呵呵一笑:“恭喜孔大人悟透玄机。”
孔尘叹了口气,意兴阑珊:“可惜啊,就算悟透了玄机,又能奈何?我已深陷玲珑,纵然明白一切,也悔之晚矣。”
“哎,没想到我一生兢兢业业,不与人争锋,到头来,居然还有人把我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我这心里啊,酸溜溜的,怎一个惨字了得。”
燕七道:“有人比你还惨呢。”
孔尘问:“谁?”
“除了狄人凤,还能有谁?
”
燕七趁机接口:“狄人与你一般想法,现在不是比你更惨吗,你虽然深陷玲珑,但还有一线转机,可是敌人凤却腹背受敌,即被百姓辱骂,却又遭致贾德道和你的攻击。如此进退无门,岂不是最惨的?”
“他?”
孔尘一下子站了起来,气呼呼道:“狄人凤的惨,是他自找的。你看看他怎么办事的?荒唐透顶,霸道至极。莲花教一案就似一颗暗箭,能仓促抓人吗?就算抓人,为何殴打百姓,看那百姓被打得筋断骨折,他怎么忍心下手?这厮变了,变得阴险毒辣,残暴至极,如此人渣,活该沦落如此凄惨的下场。”
燕七看着孔尘,哈哈大笑,笑容中满是不屑。
孔尘被笑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燕公子,你笑什么?”
“我笑你果然是做财税的料子,眼里只有黑白,却并不知道,这世上的事情复杂晦涩,并非只有黑或白,在黑与白之间,还有模糊的灰色。可正是这灰色,欺骗了你,扰乱你的视听。”
孔尘神情尴尬,向燕七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