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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星期一上午,一个多小时的周例会下来郑昱正火大,紧接着就接到医院电话说秦大夫晕倒了送了急诊室,她手机的第一联系人没开机你是第二联系人赶紧到医院来。郑昱开始还没明白秦大夫是谁听着听着才知道是夏景行的妈。
一路狂飙到医院。公立医院急诊室什么时候都人满为患,刀伤的火伤的车祸的还有小孩啼哭声,步履匆忙的医生护士病人家属谁也顾不上谁,郑昱找了一路问了一路才摸着病床,夏家老太太还没醒,吸着氧。
“你是秦大夫家属?”
见郑昱点头年轻的急诊医师眉头一皱:“不对啊,你是秦大夫什么人?”
“我是她儿子。”
“秦大夫儿子我见过,不是你。”
“那是我妈,我是她儿子。我妈醒来之后要对质随时。你也说了急诊室是严肃的地方,拦着我延误了你担当?”
郑昱本来就恼火工作的事,接了电话火急火燎赶来找病床找了半天问谁谁都摇头,正着急上火。好不容易见到老太太了人躺在床上闭着眼插着管正担心得不行这愣头青大夫开口不说正事光罗嗦些有的没的,可把郑昱气急了。附近有别的病人他克制着没大声,可火光全开的样子眼前的年轻医生立刻招架不住。
“别急,你妈没事。”
旁边伸过来一只年长的大手将小大夫拦得后退半步,一把中年温厚嗓音响起。
“病人现在体征正常稳定,初步判断可能是轻度心脏病,这对中老年人来讲很常见,暂时没有危险。等病人醒来再做进一步检查。”
郑昱深呼吸两下,谢过大夫转身去办手续。
夏景行出差了,于他这是家常便饭。只是这次有点偏远,早航班飞西宁,又转飞格尔木,然后再换地面交通,他的目的地是大柴旦法院,这次的委托标的不动产所在地法院。由于地方比较偏僻交通不便,星期二上午开庭他星期一一大早就得出发,单程差不多要十多小时。本来这是沈老和他共同代理的案子结果临时让他单枪匹马上了,可怜他周三下午还有一场在大连,然后才能折回家。这顿出差算下来光路途颠簸就得近三十小时全挤在三天里,实在不能多想,多想都要胃抽筋。
郑昱是知道的,夏景行说临近农历年了,很多比较重要的案件都喜欢选在这个时间开庭或者宣判,所以很忙。他收走了夏家老太太病床边的手机,以防哪个不长眼的——特别是某些愣头青大夫趁夏景行转机空挡给他打电话。夏景行是绝对不能扔下工作不管不顾冲回来的,既然如此与其让他担惊受怕不如暂时瞒着让他安心工作。
郑昱一直在病床外候着,不时低声打电话遥控公事。等到中午老太太悠悠醒转,他迅速凑过去轻声说:“您刚才晕倒了。大夫说您没事。我去叫人来。”
到护士站喊人,等了一会走进来的又是那个愣头青大夫,郑昱没辙,抢在前面对老太太说了句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