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清早,周斌正坐在酒肆的门槛上看着天边逐渐升起的太阳,周斌总感觉这个世界的太阳比前世更大一些。
“二狗,二狗,快过来吃饭,快点……”。周王氏声音有些嘶哑,但是周斌听着确很舒服动听。穿着一身粗布短衫的周斌听到后也不吱声,麻溜的从门槛上站起来,一溜烟的跑到后面厨房里去。
这里可不是前世,一天三顿有人催着吃,顿顿能吃饱,穷人家都是一天吃两顿的,上午十点左右一顿,傍晚五六点钟一顿,粮荒的年岁一天能有一顿就不错了。就算是现在的周斌家里是做酒肆的,也就夏天天长吃三顿,冬天还是要吃两顿的。
周家酒肆只是一件用粗大的木头搭起来的大屋棚,有三四间屋子那么大,最里面用木板隔出了一间房子大小当做厨房,外面摆了六七张桌子和板凳,东面靠墙的地方有一张高一点的长条桌,一头摆放了两个大酒坛子另一头就当做柜台了。
周斌对于吃饭还是比较积极的,因为这具身体之前虽然脑子有点痴傻,但是长得却是很壮实,虽然只有7岁,但是已经快有三尺高了,也就是前世的接近一米,体重大概有五十多斤了,属于比较胖的了。在这个荒凉的的地方,尤其是一个孩子,夜晚也没有什么娱乐项目,只要是晚上也没有什么客人过来吃酒,周王氏很早就喊着周斌睡下了,小孩子饿的快,经常早上就饿醒了。
桌子上是一小盆野菜稀面粥,加上几块黄黄的窝窝头,还有一小碟咸菜,周斌面前还摆了一小碟腌肉,这就是标配的早饭了,腌肉是最近才加的,周王氏说前几天周斌受了惊,要补补身子,但是前世周斌虽然不是天天吃山珍海味,但也是有专门经过培训的保姆做饭的,对这个咸咸的腌肉确实不大感冒,但是每一次都是在周王氏微笑的注视下硬着头皮把腌肉吃完。
“阿姆,阿爹呢?”周斌没有在后厨见到周三郎,吃完早饭之后随口问了一句。
刚开始的时候周斌一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的灵魂被闷在一个七岁的小孩童身体里,还是非常不习惯的,这一世一件非常寂寞的事,该说的话不能说,该做的事不能做,只要张嘴说话就要“阿爹,阿姆”的喊,但是周斌看了那么多佛家道家典籍不是白看的,心境保持的很好,有点随遇而安的感觉。
“家里没盐了,你阿爹去商队那里换点去,你吃完了就去门口看着,有人来了就喊我。”
“奥,呼噜呼噜”周斌两口喝完了万众最后一点稀面粥,转身搬起自己一个小板凳放到自家门口,做到上面,愣愣的看着杆子上的随着微风摆动的布幔,上面那“周家酒肆”四个字让周斌看的很入神,脑子里想着一些乱七八糟不着调的事,一动也不动。
总的来说,周三郎和周王氏是非常喜欢周斌的,在别人眼里有些呆傻的周斌在这对夫妇眼里只是比较随他的父亲周三郎罢了,据说周三郎到了四岁才会说话,也算是比较笨的。在一个就是周斌很听话,像这次掉进粪坑里纯属意外,几个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