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女人攒眉咬唇,眉宇间的哀幽之色,正应如是。
“你看,你还想着吸我阳气,此为此举又做何说?”
伴随这句话说出,房中即有灵光一闪,刺的女人尖叫一声倒在地上。
桌案前的窗子被一阵风吹动分开两扇,窗外原来已是沥沥雨点纷飞。
滴答、滴答...
这雨打在房檐屋顶,响着雨珠散裂飞溅之音。
打在房外花圃枝头,无怜花惜玉之景。
咔嚓~!
银蛇划破夜幕,一道惊雷炸响声一时压过一切。
女人被吓得瑟瑟发抖,蜷缩微颤。
乌云偏移,露出残月。
月光顺着窗子拂入房中,女人惊惧的面色愈显苍白。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已给过你机会教你走,你不走,那就休怪我了。”
刘铮从木椅上站起来,看向她的目光已经丝毫没有之前的淡然恬静,只有无尽的冰冷,宛若两汪寒潭。
本身非人,此前日子中从无感受过什么叫冷,但此时女人被这两道目光注视,却感觉自己被无穷的冷意所笼罩。
她不由抽咽垂泪,哀泣道:“夫君,妾可有做错之处吗?”
“我有错乎?”
扬眉一挑,目光微眯。
“君难道忘了曾与妾起誓之言,今要赶妾离去?”
女人的表情愈发伤心,泪珠不停于眸中滴出划落脸庞。
“非也,乃是尘归尘,土归土,合乎天理正道。”
他接着摇头,拂袖一扫,抬头凝望窗外逐渐露全的明月,淡然说道。
“夫君...你!你便真如此狠心?呜呜...”
人道是痴情女子负心郎,她曾以为那是聊以慰藉的书中故事,却不想今夜自己十足体会。
女人泣问,手指颤巍,终是明白了此话之含义。
“也就说的这般好听,真是无趣。”
男人的声音依旧冰冷,还带着几分嘲弄之意。
秋雨冷,但不及此刻她一颗心冷。
深夜寒,但不及此刻她一颗心寒。
悲戚、绝望、怨愤,种种思绪充斥心间,种种旧日场景支离破碎,使她不由咬牙说道:“那就请夫君与妾永不分离!”
窗门骤然毕拢,烛光瞬间动摇,微弱的火苗似被无形之力压的即将熄灭,照在墙上的厉影舞动尖爪。
阴意彻骨,冷意渗髓,突遭的变故使屋外不禁再次响彻一声雷鸣。
一息,两息,而后:
“呀!”
一声惨叫,一道悲鸣。
片刻后,窗子再度打开,雨势渐消,云开雾散露出明月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