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还不够过分。
打定了主意,下了衙之后,好不容易正常工作了一下午的天赐司官吏们,硬是被沈逸拉住了。
“走,冠翠楼,一个都不准走,今晚谁不喝醉就是不给我沈某人面子!”沈逸找来了周二虎,十几辆马车停在户部门外,吸引了过往百姓的目光。
杜德为首的天赐司官吏们犹如哑巴吃黄莲,沈逸这样拦着他们,大有一种不去就是跟他作对的意思,大家都是天赐司的人,太难办了。
生拉硬拽的,沈逸将十几名天赐司的官吏扯上了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冠翠楼而去。
片刻之后,陈长钊从户部衙门里头走了出来,望着车队离开的方向,狠声道:“喝吧喝吧,最好喝的伶仃大醉,明天一个人都没有!”
若是沈逸在这,都要连呼陈长钊才是他的知心朋友,他就是这么想的。
到了冠翠楼,十几名官员齐至,这可不是小场面。
杜德被生拉来也没办法,看着冠翠楼奢华的门面,苦劝道:“沈大人,咱们一月俸禄才多少?来这种地方难免招人非议,每天都有无数御史盯着这...”
沈逸满不在乎地说了一句:“没御史盯着才出问题呢。”
杜德讶然道:“什么?”
沈逸摆摆手道:“没什么,我请,怕什么?走走走,今晚不醉不归,谁敢先走我明天必罚他!”
摊上这样的上官,还能说什么呢?杜德几人皆是长叹一声,本以为前途光明,现在却只能为为将来灰暗的前途感到伤心。
襄国公府。
襄国公坐在椅子上,看着任啸鼻子上的青紫之色,说道:“怎么回事?”
任啸看也不看他的父亲,坐在饭桌上手上却拿着一柄短匕,眼睛在刀锋上来回扫动,扯了扯嘴角,不以为意地说道:“小事。”
任啸惹的事也够多的了,没准又是跟哪家纨绔或是平民打了起来,既然对方没有闹上门来,襄国公也懒得去管,鼻子里哼了一声,也不看任啸,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襄国公身边坐着一位年轻妇人,年轻妇人看了看这对父子,眼珠子一转,用腻歪的声音劝道:“啸儿你也真是的,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
“闭嘴!”
本来满脸平淡的任啸忽然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喝,抬手将短匕刺进桌中,阴声说道:“再敢喊我的名字,割了你的舌头!”
“逆子你说什么!”襄国公眉头倒竖,拍案而斥。
任啸阴狠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对襄国公的话恍若未闻,妇人吓得花容失色,差点一跤摔下椅去。
“任啸!任啸!出来了,出来了!”
这时候,正厅外头传来呼声,任啸冷哼一声,拔出刺进桌案的短匕,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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