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璟升不知任啸意思,没有说话。
“他的母亲名叫刘雪娥。”任啸接下来的话,让刘璟升心头大震!
面对刘璟升带些凶厉的目光,任啸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当年让刘家蒙羞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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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先吃饭吧...”
松州郡守府中,玉钗看着黑眼圈浓重,面容颓丧的沈逸,担忧地说道。
即便囚禁在院中,伙食方面也十分丰盛,荤素搭配一应俱全,除了不能出府,待遇上与往日并没有差别。
只是有了陆仁和之事,所有吃食都要精通毒药之道的苏慕烟验过之后才能吃。
“不用。”沈逸头也不回,眼睛死死地盯着桌上的纸张。
十多张纸被沈逸写满,密密麻麻的字迹光是看上一眼就头晕。
所有事情都被写了下来,延山的线索,松州的怪象,硝石矿的联系,陆仁和的行踪,纵横商会的牵扯,骆复海的邀请....
凡是能想到的,沈逸都写了出来,在此之前,他已数日没有合眼。
玉钗已经劝了数回,沈逸就是不肯挪开注意力吃饭,她没有办法,只能望向苏慕烟。
苏慕烟抿着红唇,摇了摇头,知道这时候没人能劝的了沈逸。
沈逸紧紧捏着毛笔,眼神飞速在十多张纸张扫动,脑袋已有些昏沉,但他迫使自己保持清醒。
若不能查明真相,为陆仁和报仇,他知道这辈子他都将迈不过这个坎。
但他不得不承认,这回,真的遇到了难关,京畿道的水,真的太深。
有很多疑点,他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要对陆仁和下手,为什么不是直接对付他?
为什么陆仁和的尸体会突然出现在院中,明明没有其它人出现在院中。
为什么....
“少爷,”阿福走了进来,怯怯开口。
“说。”沈逸头也不回地说道。
阿福搭着小心说道:“院子里正好有些木材,我打个简单的棺子,先把陆大人...”
沈逸忽然抬头,锐利的目光逼视阿福,吓得阿福差点跌倒。
陆仁和的尸体早已被沈逸安放在一间厢房中,盖上白布,阿福懂得木匠活,想着打个简单的棺材也能理解。
此时正是夏天,不用棺材,尸体的臭味就遮掩不住了。
沈逸深吸一口气,正要答应,忽然间又想起什么,突然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阿福愣愣道:“小人说打个简单的棺子,先把陆大人...”
“前一句!”
“院子里正好有些木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