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由你督之,国玺,交由皇后代掌。”
苏乾闻言当即拜倒:“臣惶恐!”
天子御驾亲征,朝事当交由太子督之,此时大周尚未立储,那也该是交给皇子,交于苏乾这个外人,更破了后宫不得干政的律例,可谓是开了先河。
周帝开了这个先河,苏乾都未必敢接。
“陛下,臣忝列平章政事,是为外臣,于制不合啊!”苏乾位极人臣,也不想再贪权,此事若是接了,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周帝的眼神一直在苏乾身上扫视着,见他下拜高呼,似也松了一口气,惨然说道:“朕知道,你的事务太多,已是忙的脚不沾地,可时至今日,朕突然发觉,除了尔等,朕竟无人可信,当真可笑...”
苏乾心下发颤,硬着头皮道:“陛下,不如让康王殿下督之...”
康王虽然入不得苏乾的眼,但是矮个里头拔高个,只能硬挑一个了,这督政的位置,苏乾实在是不敢坐。
听到康王的名号,周帝缓缓闭上了双眼,轻叹了一声:“苏卿,朕的旨意你都不听,难道还要朕求你不成?”
“陛下,汤药来了...”此时,满脸悲色的宋祥端着一碗黑乎乎冒着热气的汤药,走了过来。
前头那碗汤药沾了周帝的心血,已然不能喝了,周帝后来又传了太医院一道密令,如今的,乃是一味猛药。
周帝看着那碗汤药,凝视了良久之后,摇头而笑,紧接着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咳、咳...”
一阵咳嗽之后,周帝恢复了些许神采。
“尔退下吧,整军待战。”周帝看了一眼朱震山,挥了挥手。
朱震山咬着牙关,猛的一抱拳,沉声道:“臣遵旨!”
待朱震山离开之后,周帝挥退了左右,只留苏乾与宋祥,又以眼神向宋祥示意。
宋祥埋着头,取来了两道黄绢圣旨,垂着脸满是悲色。
“朕还没死,你个老东西,哭丧着个脸作甚?”周帝骂了一句。
宋祥强撑起笑脸,只是笑的比哭还难看。
“苏卿,忆往昔,你我君臣相得,实在是缘分至深呐...”
似乎是药效上来了,周帝忽然显得红光满面,说话中气十足,还坐直了身子。
“想当初,朕还在潜邸时便认识了你,那时你不过一兵部主事,你我二人相谈甚欢,痛饮美酒无数,可还记得?”下令御驾亲征之后,周帝居然说起了闲话。
苏乾闻之以头触地,哽咽道:“陛下待微臣恩重如山,知遇之恩,臣没齿难忘!”
周帝忽然哈哈一笑,说道:“莫要如此的儿女情长,臣民们总是山呼万岁,但是朕何尝不知,那些不过是想讨朕中意罢了。”
“不谈领兵的忠义将军,满朝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