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韩馥还挺好的。
路夏默默记下,回道:“末将口才的确一般,公孙瓒比主公更是差远了,奈何他与刘备是同门师兄弟,以至于末将功败垂成……”
韩馥直接打断,傲然道:“不必多言,吾有无双这等上将,何须那关羽张飞?”
“走,我已备下酒宴,既是替你庆功,亦是为你接风洗尘,先去洗漱,待会与我畅饮一番。”
说完拉着路夏进了大营。
沮授目不转睛望着路夏离去的背影,叹道:“看着不像奸臣,就怕大奸似忠,吃里扒外啊。”
……
酒宴上,路夏被安排在右手第一位,位列武将之首,他对面赫然坐着沮授。
对方总是以探视的眼神打量他,看着挺渗人的。
虽然路夏两世为人,至今没尝过肉味,但他敢以性命担保,他是直的。
你一个糟老头子老盯着我,不害臊啊?
“来,诸位与我共饮。”
路夏依言端起酒樽,还没来得及喝,一名士兵出现在门口,拜道:“主公,袁绍使者在营外求见,问何时给他们粮草。”
韩馥举杯的动作一顿,本能眉头一皱,心生反感,虽说自己是袁家门生故吏,冀州钱粮广盛,可经不起三天两头要啊。
尤其不知怎么回事,袁术也跟着凑热闹,一起要。
自袁绍过继给袁成,二人皆为袁家嫡子,他又不能厚此薄彼。
都给的话,负担太重,他最近没少为此事发愁。
他放下酒樽,看向左手边的文臣,问道:“本初又来讨要粮草,诸位以为如何?”
沮授眼中闪过一缕精芒:“听闻潘凤将军与渤海太守颇为相熟,不知你怎么看?”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
路夏翻了翻白眼,哥长的很像二五仔吗?
“末将与渤海太守不熟,主公怎么说,末将怎么做,主公若想要他的脑袋,末将立刻给主公取来。”
活脱脱的莽夫形象。
不是路夏不想表现,而是他能感受到来自沮授的忌惮。
想想也是,一个人不但有霸王之勇,还有张良之智,谁当主公不忌惮?
韩馥暂时没有,那是他眼下并无称霸之意。
往后,或者说换成袁绍,结果就会不一样。
所以路夏打算藏拙,打造只知诉诸武力的莽夫人设。
有时候让人轻视,未必是坏事。
起码有猥琐发育的时间和空间。
韩馥当即斥责道:“无双,休要胡说,袁家对我有恩,怎能恩将仇报?”
看吧,立场不分,这哪扶的起?
路夏大声道:“末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