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立不稳。
沮授揉了揉酸疼的肩膀,苦笑道:“主公听信荀谌之言,引狼入室,至于被袁绍所擒,邺城易主。”
“长史耿武等忠心之辈,均被袁绍残忍杀害,冀州文武以荀谌鞠义为首,纷纷投降袁绍,大势已去。”
“老夫想起你临走前所言,猜测你或有准备,故未出头,反而毛遂自荐前来劝降,将此事告知于你。”
虽然早有预料,可听到消息,路夏仍然忍不住暗骂一句蠢货。
毕竟袁绍越晚夺取冀州,对他而言越有利。
他脸色阴沉:“荀友若放着冀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从事不做,偏偏要迎合袁绍,做那背主之臣,简直猪油蒙心。”
“别驾如今有何打算?是就此认命投靠袁绍,拿在下做跻身之资,还是另有打算?”
沮授目光灼灼望着路夏,反问道:“不知将军有何感想,意欲何为?”
“若将军手握重兵亦无他想,老夫茕茕一人,家小皆在邺城,除了投靠袁绍或弃官归隐,别无选择。”
路夏正色道:“在下欲拨乱反正,还请别驾鼎力相助。”
沮授意动不已:“怎么个拨乱反正法?”
路夏低声将自己的盘算尽数托出。
沮授闻言犹豫不定:“此计虽妙,可……”
可还未等路夏劝说,他便自己说服了自己。
“如今看来,非如此行事不可,主公不曾亏待将军与老夫,我等亦不曾负他,各得其所。”
“就按将军说的办,老夫愿为羽翼。”
路夏微微点头:“在委屈别驾片刻。”
再次将沮授五花大绑,转身回了主将营帐。
……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
路夏忽然对外说道:“来人,将沮授和逢纪带上来。”
逢纪见到路夏,以为对方要杀自己,顿时奋力挣扎,嘴里呜呜叫个不停。
路夏神色漠然:“松开他,让他说。”
嘴里的破布被扯掉,逢纪第一时间“呸”了几口,紧接着大声道: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韩馥暗弱而我主英明果断,将军为何要一意孤行?”
“以将军之勇,若遇明主,封侯指日可待……”
路夏神色不明,突然问道:“我且问你,韩刺史当真是自愿退位让贤,而非被袁绍逼迫?”
逢纪眼神一亮,有戏。
呵,想投靠又抹不开面子,故意找台阶下吗?
“这是自然,将军见到韩刺史一问便知。”
若能将潘凤骗去邺城……
路夏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幻想:“你是想本将孤身一人前去询问,还是带着这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