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就是,他们帮着官府欺压咱们,不仅把咱们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收走,还得让咱们出徭役。”
“别的庄子,是咱朱晓松打了那些土豪劣绅,把地分给了庄上的乡亲,可是咱徐庄呢?劣绅是打掉了,可是这地又该谁来做主?”
“旁的不说,就光说这个地——恁光想着打了劣绅,却不想想官府那边还有一份地契?以后人家新来的劣绅到官府里翻出来地契,恁又该咋办?”
抽烟的老汉试探着问道:“那你那个农会,就不怕官府?”
问完之后,抽烟的老汉又自嘲的笑了一声,说道:“也对,小郎君你都敢杀官造反,还怕什么官府啊。”
朱晓松认同的点了点头,说道:“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咱都杀官造反了,谁还怕他鞑子官府?不瞒你说,咱就是杀官,就是造反,早晚都得把鞑子赶出去。”
说到这里,朱晓松又指了指几个老汉身后的半大孩子,说道:“我们这一代人不把鞑子赶出去,这些小兄弟们长大了就得最接着受鞑子的欺压。”
“您老这个年纪,应该听说过留发不留头吧?以前有诗词说这些小兄弟们是垂髫稚子,可是您瞧瞧这些小兄弟,他们垂的啥?跟那个老鼠尾巴似的!”
“再有一个,就是恁冒了咱的名,杀了劣绅,您真以为官府猜不到是咋回事儿?一个庄子两个庄子的冒了咱的名,官府可能猜不透,可几十个几百个庄子都同时冒了咱的名呢?那官府可也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