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弟身体不好,就别陪着我了,快些回去休息吧。”太子急着回宫享受五色散,抬脚往外走去。
祁烁起身跟上:“我送殿下。”
“不用这么客气,咱们堂兄弟又不是外人。”
饶是太子这么说,祁烁还是送到府门外,目送太子急匆匆上了马车。
华丽不凡的车子疾驰而去,马蹄声渐远。
祁烁站了一会儿,抬脚向将军府走去。
“世子来啦。”将军府门人一见祁烁,满面笑容。
这可是自家姑爷。
“麻烦通传一声,我找二姑娘有点事。”
祁烁在厅中等了约莫两刻钟,终于等到了林好。
“换了身衣裳,让你久等。”一天内第二次见到祁烁,林好心情很不错。
祁烁视线在林好身上一扫,陷入了短暂沉默。
好像没有区别啊。
“找我什么事啊?”林好一只胳膊搭在桌几上,随意问着。
祁烁眼神又忍不住往横在眼前的那只胳膊上瞄。
他不是没有自制力的人,可总觉得那幽香近在鼻端,让他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林好见状没有多想,反而高兴起来:“我沐浴后重新洒了花露,是不是香味更浓了?”
祁烁松口气。
原来是新洒了花露,不是他胡思乱想。
“阿烁——”见他不语,林好喊了一声。
祁烁猛然回神,明明心跳如鼓,面上却一派淡定:“太子刚刚离开,我发现他有问题。”
“有问题?”林好立刻坐直身子,收起了随意。
“他的身体很可能出了问题……”祁烁仔细讲了太子下棋时的反应,“这个天气再热也不至于那个样子,他这个反应倒像是患了某种疾病,或者——”
“或者什么?”
“或者服用某种药物导致——”
“五色散。”林好脱口而出。
祁烁一怔:“什么?”
“阿烁,你说会不会是前朝曾风靡的五色散?”
平乐帝在位那两年外交软弱,许是逃避发泄,风气远比如今奢靡堕落,不少贵族以服用五色散为荣。
她之所以第一反应到这个,是因为逃亡在外的平乐帝依然离不开五色散,老师劝阻此物伤身,多次惹得平乐帝不快。
祁烁对五色散亦有耳闻,喃喃道:“太子的反应,还真像服用五色散所致。”
林好难以按捺激动的心情,脑袋凑了过去:“五色散服用多了有性命之忧。阿烁,咱们这算不算是不劳而获了?”
她一直等着接连遭到打击的太子作死,没想到对方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