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走去。
刚抵达门口，便被门外站着的刘昌文吓了一跳。
向后退去一步，险些跌倒。
看到自家小姨眼含泪水并且涨红着一张脸的形象，今年十岁的刘昌文显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刚刚从韩昕家下楼的他听到厨房方向传来的争吵后便凑过来看看。
还没等他进去，便和何芸笙打了个照面。
“小姨……”
“让开！”
和平时温柔的小姨不同，已经快到极限的何芸笙甚至都没等自己外甥把话说完，便强行挤了出去。
步伐虚弱的朝着卫生间的方向前进，明明平时几步远的距离，在此时的何芸笙看来却像是隔着一条银河系那么远。
好不容易抵达卫生间门口，握上门把手的她却发现被反锁了。
瞬间绝望。
“有人，我在上厕所呢！”
卫生间内传来了刘幼蓉的声音，而这句话传入何芸笙的耳中后让他更加的绝望起来。
完了……
双眼瞪大起来。
温热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何芸笙忽然觉得，自己这二十三年的人生，在这一刻就已经结束了。
被看到了……
被姐夫……被刘长永看到自己……
放屁了……
虚弱的身躯疲软了下来，紧贴着卫生间的门框，何芸笙一点一点的朝下滑落。
直至跪坐在地面上。
左手依旧在捂着肚子，而她的腹部传出的咕噜声响就算是站在厨房门口刘长永父子，也能清楚的听见。
刘昌文满脸发懵的看着卫生间门口绝望的小姨，呆愣了一大段时间后，这才缓缓抬起头看向了身旁的父亲。
十岁的他看见了此刻……父亲脸上那没有丝毫掩盖的笑。
爸爸他……在笑什么……
“好了，我带你去其他卫生间吧。”
站在儿子身旁的刘长永收敛起脸上的笑意，恢复了一开始那略微有些担忧的模样。
越过儿子身旁，朝着自家卫生间门口坐着的何芸笙走去。
来到了对方身旁。
微微弯下腰，轻声询问着低着脑袋的何芸笙。
说话的强调十分的柔和。
“还能走路吗？”
“唔……”
“了解了。”
看不清何芸笙此刻的表情，低着脑袋的她一张脸被散落下来的头发遮盖住，只是从微微摇动的脑袋意识到了对方此刻的状况。
回过头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杯子，在看到杯子中的水已经没有后，刘长永差点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