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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宴语塞。“……治疗费用,帝国不负责吗?”
“只负责前面三年的费用。三年,近千万的花费。”沈子清没有责怪,只是自言自语的讲:“一般人顶多一年就死了。可他不死,我能怎么办?叫他快点死吗?”
沈子清说着捂脸吸气,哽咽的道:“他加入特殊任务部就是为了能让我接受最好的教育,我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
从昨晚的审问到刚才的对质,沈子清害怕,却没落过半滴眼泪,时刻保持着一个成年人应有的镇定与体面,直到谈及他的父亲。
可能成年人的崩溃,就是这一瞬间的事。
时宴望着痛哭的男人,忽然能够感受到他那种痛苦、自责,以及无力改变的深深悲哀。
是因为,她也有了父亲吗?所以才知道了论理、人情和事故。
也可能纯粹是因为他太惨了吧。